水声停了，贺林昱喊贺林野，后者立刻跑过去，问道：“哥，做啥？”
“衣服。”
贺林野一拍脑袋，赶忙去房间里找自己的衣服，翻出套新的睡衣给他拿了进去。
“……还有毛巾。”
“欸，好。”
贺林昱浑身弥漫着潮气出来，到了书房，再看帝修时犹豫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
帝修说道：“你们先去吃晚饭。”
贺林野这才感觉到了肚子饿，说了声好，拉着哥哥出去，半个小时左右便回来了。
帝修又如法炮制给贺林野引气。
他经脉堵塞得略厉害，帝修没什么怜惜，在他发出痛呼声时低斥了一声，他便自己咬牙忍着了。
不过最后一步倒是更顺利一些，或许和他当鬼时捣鼓过阴气鬼气有关，一次性留住了灵气。
只看时间，贺林野都知道自己肯定比哥哥快，一时得意得不行，一低头发现自己也臭烘烘的，连忙去洗澡了。
贺林昱走到帝修身边，将信将疑地问道：“这世上真有玄门吗？”
“有。”
“也有鬼？”
“有。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现在也算是鬼。”
帝修将身形虚化，贺林昱顿时看不见了，伸手过去，也只摸到一片空气，但帝修再凝聚时，还在原位，他手下顿时有了实感，只是冷得很。
贺林昱微微怔愣，倏而低头，惭愧道：“抱歉，是我误会帝先生了。”
“人之常情。”
贺林昱思索许久，又道：“我可否向帝先生拜师？”
帝修看着他，摇头，却道：“你安排一下时间，需得足够你熟记功法心诀和功法运行轨迹。”
贺林昱略感遗憾，却也知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室内安静，贺林野神经大条，进来后也没觉得不对，兴冲冲地问帝修：“师父，还要继续吗？”
“你们先休息吧，很晚了。”
“好。”
这里就两个房间，贺林野本来把侧卧收拾好了，想让帝修休息，睡不着躺着也行，但他似乎格外钟爱书房的沙发。
贺林野本来也就拿书房当游戏房，犹豫之下，把游戏机全上贡了，虽然帝修不玩。
贺林昱被弟弟拉着一起睡的主卧，打电话给助理大致说了下自己暂时不回去，让他小事自行应对，大事发邮件。
两人精力莫名充沛，像是嗑了兴奋剂一样，兄弟俩又许久没睡一张床上过，聊起夜话来。
贺林昱想知道弟弟和帝修的关系，但无论怎么问他都不开口，最后终于有了困意准备睡觉时，后者又一个激灵坐起来，找了胶带把嘴严严实实封住。
贺林昱看着他傻样，无奈失笑，心里却不免惆怅自家没心没肺的弟弟也有秘密了。
再想那个帝先生，又生出满腹疑惑。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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