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的胡子啊,德洛拉和斯内普他们两个……”罗恩站在人群中,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仿佛下一刻就能把整个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吞下去。
“罗纳德·韦斯莱!”赫敏回头,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你还想给格兰芬多扣分吗?你可是格兰芬多的级长!”
“噢。”罗恩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回头正对上斯内普那双如同隧道般漆黑的眼眸,空洞深邃。
斯内普冷冷抽动了一下嘴角,抱着手嗤笑一声,故意拉长声音:“看来,韦斯莱先生是迫不及待要出名了,难得这些都是你跟着波特先生学习而来的好习惯?啧,真是一丘之貉,你真的以为这个世界都要围着你和波特先生转吗?还真是把波特先生的脾气习惯学了个十成十——格兰芬多因为你的行为扣十分——”
德洛拉翻了个白眼,抱着手反唇相讥:“斯内普教授,那照您这样说,我也把你的脾气习惯学了个十成十,毕竟,我跟您啊,还有血缘关系,而不像波特先生和韦斯莱先生那样,只是朋友而已。我虽然学了您的脾气和习惯,但我并没有继承您那堪比曼德拉草的嘴,整天发出难听的哭叫,扰得人不得安宁。”
“如果您不打算继续上课的话,我就先行离开了。毕竟,我是草药学的助教,您也没有开我的工资,您说是吧,斯莱特林的院长先生。”德洛拉从长袍口袋里拔出魔杖,转身便要离开。
“站住,斯内普助教。”斯内普阴沉的声音在德洛拉身后响起,她回过头,面无表情:“斯内普教授,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斯内普助教,既然你答应我,要来给这些笨手笨脚的六年级学生做一次演示,就不应该失约,你说是吧,斯内普助教?请以身作则,你是教授,不是可以肆意妄为的学生。”斯内普不紧不慢,把玩着手上的魔杖、
德洛拉扯了扯嘴角:“当然,斯内普教授,我一向以身作则,从来不会公报私仇——”
教室里火药味十足,学生们都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到更多有关两位斯内普教授的八卦。
这对父女的关系格外怪异,斯内普很在意这个女儿,但又忍不住讥讽她,而德洛拉呢,完全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扑克脸,她已经不在意这个父亲的态度了,现在的霍格沃茨,除了邓布利多,也就只有德洛拉能够让斯内普说不出话来。
斯内普嘴唇未动,一道红光从他的魔杖尖端飞出,德洛拉不慌不忙,轻轻上挑魔杖,魔杖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一个半透明的屏障就出现在了德洛拉的身前,将斯内普的咒语挡下。
德洛拉自然不会手下留情,连发几道咒语,这些咒语都只是基础的攻击咒语,甚至在一些决斗大师的眼中,这都不算是攻击咒语,但叠加使用的效果,不容小觑。
饶是斯内普,脸上也多了几分认真,德洛拉的进步非常快,这几个咒语的叠加使用,让斯内普连连后退两步,才勉强站稳。
在学生面前出丑,而且这些学生里,还有格兰芬多的学生,斯内普看向德洛拉,眉头紧皱,挥动魔杖,向德洛拉发射了一道攻击力极强,却又不归属黑魔法范畴的攻击咒语。
一道白光闪过,咒语堪堪擦过德洛拉的鬓发,她被咒语削掉了一缕黑发,脸侧也被划开一个血口,德洛拉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既然斯内普要这样对她,那么,她也不用手下留情了,虽然她的工作量比从前增加了许多,但她从来没有懈怠过。
德洛拉甩出一道她自创的攻击咒语,一道紫光飞过,击中斯内普设下的防护性咒语,屏障碎裂,虽然魔咒的威力已经被屏障抵消了大半,但仍旧划伤了斯内普的手臂,这样,他们也算是扯平了。
“很精彩的决斗教学,斯内普教授。”德洛拉面无表情,把魔杖插回长袍口袋里,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也不管会不会下了斯内普的面子,反正她已经不在意斯内普了,结束就结束吧。
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霍格沃茨,成为了学生们热议的八卦,一向在乎女儿的斯内普教授,竟然会在教学演示上用攻击力极强的咒语,把自己的女儿打伤,当然,德洛拉也同样没有手软,斯内普的手臂上,也有一道咒语留下的伤口。
德洛拉沉默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却并没有处理脸上的伤口,而是把学生交上来的论文一份一份批改完毕,她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把低年级学生单词和语法的错误一个一个圈了出来,主打一个仔细认真。
晚餐时间到了,德洛拉来到礼堂,准备用餐,她故意坐到了弗利维教授身边,斯内普则坐在教师席上的另一侧,与德洛拉隔开了很远。
“德洛拉,你脸上的伤……”弗利维教授欲言又止,他当然听说了上午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发生的事情,麦格教授有些不赞同地看着斯内普,当然,德洛拉也收获了这样的目光,斯普劳特教授则是有些愤怒,没有再给斯内普什么好脸色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德洛拉无视了长桌旁学生们投来的视线,只顾着往嘴里塞食物,饱餐一顿后,德洛拉就快步离开了礼堂,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德洛拉,你怎么了?”她的手被塞德里克抓住:“走,我们去医疗翼,你脸上的伤一定要尽早治好,不要留下疤痕了。”
“不用去。”德洛拉轻轻摇了摇头:“你陪我回办公室吧,办公室里有配制好的伤药,再加上‘愈合如初’,治疗这道口子就足够了。”
塞德里克垂下眼眸,轻轻点了点头:“好吧。”
两个人回到了办公室,德洛拉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还没有打开过的白鲜香精,垂下眼眸,拔出瓶塞,递给塞德里克:“你帮我涂吧,我看不见,比我涂得好一些。”塞德里克接过药瓶,却没有给德洛拉上药,却拉着德洛拉在沙发上坐下,握住了她的手。
“德洛拉,有什么,你就说出来吧,在我面前,做最真实的你自己就好了。”塞德里克柔声说道。
德洛拉抬眸,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砸下,她猛地扑进塞德里克的怀中,哽咽出声:“塞德里克,我真的好累……我喜欢这份工作,但我发现我背负不了这样沉重的命运,我从来都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的一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不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要求我和斯内普改善关系,为了任务,我就要跟一个给我了十几年痛苦,不称职的父亲和好,还必须笑脸相向……”
“德洛拉,没有人能够逼迫你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你是德洛拉·斯内普,你是你自己,你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了,真的,不用把所有的担子都放在你自己身上。”塞德里克把德洛拉揽进怀里,轻轻摩挲德洛拉的黑发。
斯内普带着药出现在了德洛拉的办公室门外,却听见了办公室中传出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