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之沉默片刻,开口道“阿渊,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祝你幸福。”容止渊面色一沉,伸手弄开他环住自己的手,语气冷淡了许多,眸中满是失望。
谢庭之看着眼前之人,心中一阵苦涩,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我……想离开了,你……好自为之吧”
谢庭之听到这句话,瞳孔骤然紧缩,身体微微一颤,心中一紧,猛地抓住他即将离去的手,声音沙哑“阿渊,别走”
“不走,难道留下来看你们琴瑟和鸣?然后颠鸾倒凤?呵……我容止渊还没这么卑微”容止渊嗤笑道。
谢庭之听到这句话,心脏仿佛被人狠狠地捏住一般,呼吸一窒,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走了也清静,成全你们,也成全我自己”
见状,谢庭之伸手拉住他即将离去的身体,用力将其扯入怀中,紧紧地抱住。
容止渊沉默良久,缓缓松开他牢牢抱紧自己的人那双手,垂眸看着他,轻声道“放心,我会向父皇请旨去边塞的,绝对离你们远远的,不会影响到你们恩爱两不疑。”
谢庭之听到这句话,心脏仿佛被针扎一般疼痛,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鲜血顺着指缝流出,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
容止渊转身朝外走去,回头再深深地看他一眼,收回视线朝府外走。
谢庭之颓然地坐在地上,看着他离去,直到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才收回视线,缓缓闭上眼睛,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撕裂一般疼痛,眼眶泛红,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容止渊向父皇请旨后的几日,一身肃穆戎装显得英姿勃发,手中长枪一片清寒,双眸凛然森寒只是多了几分愁绪,傲然端坐在枣红马上,长枪直指苍穹。
谢庭之一身便装站在府邸大门口,目送着那道远去挺拔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他一路沿途跟着大军,站在城楼上,眺望着远处出发的大军,眼眶微红,伸手紧紧捂住胸口。
容止渊坐在马背缓缓地回头看去,目光落在城楼上那抹身影,抿了抿唇,眸中划过一丝哀伤,收回视线随着行进的大军慢慢的前进。
谢庭之看着大军离去,眼眶通红,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仰头深呼吸几次,努力平复自己激动又难过的心情。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曾经与他相处时所发生过的一幕幕画面,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城墙上。
几年后,在疆场上奋勇杀敌,剿灭了许多外敌,却在其二十八岁时却传来噩耗,因被属下与外敌设计而深陷陷阱,连最后的遗骸都没找到,只剩下一纸血书被送到他面前。
谢庭之接过信件,打开,看着里面那熟悉笔迹,泪水模糊了双眼,紧紧抱住手中那封血书,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心中悲愤交加,仰天长啸。
血书只有寥寥几笔:见字如晤,展信舒颜,久不通函,至以篇念,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作此书时,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阴间一鬼,何其幸,得遇卿,何其悲,难再遇。
——————庭有渊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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