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言的手肘撑在桌前,手背冰凉,没有几分血色,连带着脸色都单泛着几分病色的苍白,这么瞧着,便有些像常年病弱的娇弱公子,瞧着便让人有种想保护的冲动。
陆承言去探她的手,她的手温度滚烫,触及他冰凉的指尖,宋舒月愣了片刻,回了些神。
“对不起,”陆承言轻轻握住她的手,有些贪婪的汲取她的体温,“我做错了。”
“你做什么道歉?”宋舒月反而没反应过来,语调缓慢,有些迟钝,“你又没做错什么。”
他轻轻伸出手,倾身抱住她的肩膀,将她拢进怀里,牵扯到伤口,他微微蹙眉。
聪慧如他,怎么会没察觉到她在生闷气,他隐隐觉得,她会在离他几步之遥的位置止步不前,是因为心中介怀着夕菱的存在。
先前他太过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情绪,倒忘了站在她的角度关心她心中在介意什么。
皇兄和夕菱的事,他尚没有勇气对第二个人说起,再给他些时日,他一定会处理好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自小便出生在皇家,见惯了后宫女子空荡冷落的寂寥孤独,哪怕豁达如母妃这般,也难免心中难过。所谓三妻四妾绵延子嗣,实在是教条对女子最大的压迫,他自小便立誓,日后定不叫喜爱的女子受此苦楚,也定不叫将来的孩子如他这般受尽冷落。
既认准了她,便不会再有旁人了。
“舒月,给我些时日,我会将一切都处理好。”
他的声音低哑,在宋舒月耳畔响起,不知是她太烫了还是怎么,他的身躯冰凉,覆在她身上,冰块一般。
宋舒月微微蹙眉,反过来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他身上。
“……我信王爷。”
宋舒月喝的有些多了,脑袋迟钝,舌头也大了,这句话说的却分外清楚。
她从来都是信他的,也知道他一直是人品贵重言出必践的性子,既说得出必办得到。
“你走的慢些,再稍微等等我。”
等过了眼下这个坎儿,他便会将一切都处理妥当。
他的手冰凉,宋舒月借着酒意,两手握住他的手替他暖了暖,将他的手背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不自觉的往他掌心拱了拱。
她素来冷静,从不将希望寄托在无意义的人或事上,也从不指望别人为她做到如何地步,今日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么,心中颇愿信他。
陆承言从袖中取出那只玉镯,小心的套在宋舒月手腕上。
“以后别再摘下来了。”
玉镯温凉柔润,挂在宋舒月的腕上,只比她的手腕大上一圈,刚刚好贴合她的手腕上三寸,摘的时候极难取下,却不知怎么,两次戴上时都十分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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