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
不是幻觉。
而她也能感觉到疼痛，证明这里并不是她在做梦。
扶子春咬牙切齿，她不相信，于是又快速地离开了隐藏空间，可是刚刚站稳落地，就看到那人竟然也跟着她一起出来了。
“我说过的，你逃不掉我，我就是你，我清楚你所有的想法，也知晓你所有的过去。”
“……”
“你没有名字，在福利院长大，福利院的院长给你取名十三，因为她捡到你的那天正好是当月的十三号。你在福利院安然无恙地生长到了十五岁，后来有个着名教授看你很苦，说要出资赞助你上学。你心中很是感激他，就跟着他一起学了医，后来也如愿地成为了他的学生。”
“……”
扶子春紧紧地抿起唇，她不想说话，也不想接受这件事。
“教授对你确实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将你当做了半个女儿来疼爱，你也在教授和师娘的身上感觉到了来自于家庭的温暖，如果日子能一直这般按部就班地过下去，那倒是也不错，只可惜后来你写了一篇关于癌症且足够动荡整个医学界的论文——”
“……”
扶子春几乎是浑身都在颤抖，她的嗓音都带了哽咽的意味：“别说了。”
那人可不听扶子春的，她还在说：“你以为教授会很高兴，却忘记了教授钻研了几十年却都没有摸到门路，他也是人，他也会有妒忌心，你原本想对教授说——这篇论文，你可以拱手让给他，只要能继续按部就班地活下去，但却被已经疯魔了的教授选择一了百了，从而杀人越货，直接撞死在街道……”
“我让你别说了！”扶子春愤怒大叫，眼睛赤红。
“……”
那人果然停下了嘴巴。
她沉默地看着目眦尽裂的扶子春，冷静淡漠地补充说：“我早就跟你说过的，我就是你，我知道你所有的过去，也知道你现在面临着怎样的困境。是你一直都自欺欺人地不愿意相信，所以我才不得不重新跟你又讲了一遍，现在，你可以相信我就是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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