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贵尔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坐姿。
和秦川的这几句对话让他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对方虽然因为他的身份而恐惧紧张，但却不是傻子。
最关键的，是拉贵尔的直觉。
他觉得这小子没那么简单。
当下拉贵尔心里一笑，面上却突然收起笑容。
如同死神露出镰刀。
“我希望，你能先回答我。”
拉贵尔语气平淡的一句话却让秦川浑身一颤。
一股寒气从他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当下他不敢犹豫，赶紧道：“回大人，光明法则结晶被我寄存在宝很多商会了。”
拉贵尔诧异地挑挑眉，道：“证据？”
秦川赶紧从储物戒指中翻出一沓凭证，毕恭毕敬地递给拉贵尔。
拉贵尔动了动手指头，这些凭证凭空飞起落到他的眼前。
只见第一张的开口标题就是“宝很多商会顶级会员寄存协议单”。
拉贵尔手指微抬，凭证一张张地翻过。
没有任何问题。
凭证的时间是八年前。
那时候刚好是秦川离开光明神城，前来界域战场的间隙。
“这颗光明法则结晶如此珍贵，你就放心寄存在商会里面？”
拉贵尔随意地问了一句。
因为先前拉贵尔那一句略带警告的话而变得严肃无比的秦川认真道。
“大人，将光明法则结晶寄存在商会主要是有几点考量。”
“一是我修炼的是五行法则，所以光明法则结晶对我的实际用处并不大。
而且我先前问过学院的老师，光明法则结晶真正有用处的地方应该是在上三位神感悟法则真谛时使用。”
“所以将它先留着，也能在晋升上三位神之后和他人交易五行法则结晶。”
拉贵尔笑了笑，道：“你倒是自信，还有呢？”
秦川继续冷着脸，沉声道：“神只之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出身寒苦，知道如果要变得更强，只有拼命前行。”
“所以我才来到界域战场，希冀能够取得更大的突破。”
“您刚才应该也在寄存协议上看到了，如果我发生任何意外陨落没能取回光明法则结晶...”
“那宝很多商会拥有光明法则结晶的售卖权，
售卖后所取得的收益在扣除掉相关费用后全部转交给我指定的那些人...”
拉贵尔点点头，这收益指定人都是一些大爷大妈，其身份也不用多说。
“未生我为养我者，无以为报？”
拉贵尔叹了一句，秦川先是目露诧异而后面无表情地点下头。
拉贵尔笑了笑，这句话是秦川当年在中级学院时说过的一句话。
而今却是从他口中听到，想必秦川心里的忌惮和惊慌更浓了几分。
拉斐尔再道：“为什么是宝很多？”
秦川迅速答道：“宝很多商会副会长陈涛与我私交甚密。”
这一刻秦川脑海里回想起的是当初神域竞技赛时陈涛疯狂鼓掌的模样...
真是怀念这位捧哏啊。
当初秦川要做这份凭证的时候，也是陈涛一手负责，途中没有经过任何人手。
除了陈涛自己跳水外，不会有任何问题。
经过权天使和智天使近万年治理下的光明界，
就算是拉贵尔也不能让商会取出客人寄存的物件。
拉贵尔脸上的淡笑若隐若现，让秦川都在想这位地天使大人会不会下一刻就翻脸不认人直接动手。
但今天秦川见到的拉贵尔，似乎还是挺讲道理的。
在秦川答完之后两人就陷入到一阵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