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见过最虚伪的人！”
不等范所长继续说话，方思芹又愤怒地打断。
她看着祁老太太，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柯以晴仗着鹤家给她带来的便利，在学校霸凌其他同学表现的机会。”
“她刚入学的时候，我并不清楚鹤家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她是鹤家亲戚，对老师突然要她加入代表学校比赛的事提出过质疑。”
“你闭嘴！”柯以晴紧紧掐着掌心，打断她，不让她继续。
“怎么，敢做不敢认？”方思芹冷冷地勾起唇。
别说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柯以晴自身难保，她就更不需要忌惮了。
“那次之后，柯以晴非但没记恨我，反倒主动和我做朋友，让我愧疚了好一阵子。”
她看一眼鹤祁云。
“而鹤大小姐，在柯以晴明里暗里的暗示下，让我们还没见过她，对她的印象就差到了极点，鹤大小姐或许不明白学校里为什么没有同学敢主动接近你吧，就是因为柯以晴！”
鹤祁云在心里腹诽，其实她也猜到了。
她不在乎，但是这话落在鹤家人耳边，那别提有多心疼了。
她们家善良的宛宛，在学校竟然没有同学愿意主动结交！
这丫头在外面受了这么大委屈怎么不和家里人说。
鹤祁云嘴角一抽，看了眼悲伤上头的花槿上，低声安慰，“阿嬷，那些不过是无效社交，没人主动接近，我反而轻松一些。”
只说那句话当然不够，“再说，海大不是还有魏染和潇潇他们吗？以后还有在国外做交流即将回来的表哥堂哥们。”
“也是。”花槿上颔首。
“虽然你嘴笨，但有魏染那皮猴在，别人讨不了好。”
鹤祁云：“......”
“没想到，她竟然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方思芹那对怨恨的眼神瞪着柯以晴，咬牙切齿道。
“明明心里记恨死我，表面上还能做到真心相待！却又在背地里联合薛非洋想整死我方家！”
“不可能，晴晴不是这种人！”安抚着柯以晴的柯亚婷终于没忍住反驳。
“呵！”方思芹又冷笑出声，“柯女士，你的女儿这么狠毒，到底是你明知却纵容她，还是她连你都瞒着！”
柯亚婷一愣，留意着两位老太太的神色，连连否认，“不会的，晴晴不会干出这种事的。”
两位老太太失望的神情，让她心如刀绞，迫不得已才把目光转向鹤祁云。
“宛宛，你和晴晴一起长大，她在你面前有多自卑，有多分寸，你是清楚的，你们不要再相互争对了行吗？就当姨妈求你。”
方思芹在心里冷哼，原来如此。
母女两一个真心相待，一个背地里阴险，这些年也把鹤家大小姐耍得团团转呢。
鹤祁云长长的睫毛低垂，因为隐忍而不受控制地颤抖了几下，调整好情绪，她才发出清冷疏离的声音。
“柯女士，你们还是找到当事人薛非洋吧，柯以晴和他盗取商业机密这事本就和我无关。”
说着，她抬眸，那眼神流露出的失望不比两位老太太少，“正是因为我过去真心待她，待你们，现在才对你们死心了。”
“你是外婆认养的，不是我亲戚，以后还请柯女士别再以我姨妈自称。”
“宛宛，你......”祁老太太一怔，没想到鹤祁云会说出这么决绝的话。
柯以晴是不对，她也会让柯以晴吃吃苦头，可说出断绝关系的话，会不会太严重了。
深吸一口气，鹤祁云才郑重地看向祁老太太。
“外婆，你要是想保下柯以晴，送她出国，我不会干涉，但请你这段时间操心柯氏母女的同时，也别忘了养好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