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芭芭,生,不能吃。”
掌杓的老妇人指了指用叶片包裹、外观像是四角形粽子的物体,又指了指旁边烧着水的大锅子,用着生疏的通用语解释道。
“叶芭芭,丢丢丢,大锅,煮。”
在她的旁边有一个石头砌的临时炉灶,上面放着大锅,烧开的清水里头被放入了香料、蔬菜、果子、兽类骨头,以及一截削了皮的木头,相当地混搭。
听明白老妇人的意思后,晏笙尴尬地将手里的叶芭芭递还给她。
“乖,好孩子。”
老妇人笑嘻嘻地夸奖。
回过头,她指挥着两名年轻女性,让她们握着长柄杓子奋力搅拌,老妇人自己也时不时地往锅里撒入不明粉末,看上去就像是巫婆在熬煮她的魔药。
等到这锅汤被熬煮得剩下三分之二,汤水变得有些黏稠,像是羹汤时,老妇人将叶芭芭投入汤锅熬煮。
“等,十、十分。”老妇人嘴上说着十分钟,举起的双手却只竖起了八根手指。
她的左手中指跟无名指齐根截断了,空出一个大缺口。
注意到晏笙的目光在那个缺口停留,老妇人咧出一口黄牙,很是爽朗地笑笑。
“毒蛇,很毒,砍掉。”
在草原生存的人,对于毒物的处理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能被老妇人强调“很毒”的,差不多是没有解药、致死性的那种,老妇人在中毒当下能够当机立断,断指求生,心态也是相当强大。
晏笙不由得对她升起一股敬意。
等到那些叶芭芭煮好后,晏笙拿了一个打开。
包裹在叶片里头的是一些像是五谷杂粮的东西,有紫色的豆子、黄色的小米、红色的小米花、绿色的小豆子等等。
吃起来的味道清香咸甜,口感有软糯、有脆硬、有绵软、有酥香??相当富有层次。
晏笙一下子就喜欢上这名为叶芭芭的食物。
阿奇纳反倒不喜欢叶芭芭,他觉得又甜又咸的味道很奇怪,吃了一口就将手里的叶芭芭给了晏笙。
晏笙将叶芭芭接过手,颇不能理解地说:“你平常不也是吃完烤肉、吃甜点吗?”不一样又咸又甜?
“不一样啊,那味道是分开的!”阿奇纳反驳。
“哪有分开?我就看过你一口肉、一口糖果??”
“食物是分开的。”
“其实你是因为叶芭芭是谷类才不吃的。”晏笙早就看穿了他的偏食,他就是一只无肉不欢的大猫!
阿奇纳哈哈大笑,也不反驳。他端着大盘子起身,跑去篝火旁边拿烤肉。
广场上突然响起一阵热闹的音乐声,手鼓的鼓音是基调,乐器有口笛、短笛和一种手臂粗、长筒状、摇动时会发出沙沙声响,如同下雨一样的“雨棍”。
没有乐器的哈利多族人拍手打节奏,嘴里唱着欢快的歌曲。
达格利什也跟着凑热闹,他拿出一种看似铃鼓的乐器,跟着节奏拍打。
布奇丽朵坐在晏笙身旁,看着大宝他们跟部落孩子跳舞,身后的小翅膀也随着节拍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