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雪瞬间就白了脸色。
“对、对不起。”她迅速道了歉，却不忘给自己辩解，“我就、就是想看看你最后一题怎么写的。”
可眼前人根本不听她的解释，迅速起身把手里的碎纸片丢进班级垃圾桶，随后直接朝教室外走去。
“宋哥，马上要打预备铃了，你去哪啊？”权嘉瑞抬头看了宋湛一眼。
后者没理他，径直朝着洗手间走去。
虞初雪还站在盛卿的位置上，她有些委屈地低下头，不明白宋湛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不是把卷子借给鹿杳了吗？
她又没想过拿走，就是站在鹿杳的位置上看了一下，这样也不行吗？
而且、而且她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子，宋湛就这么当着她的面把卷子撕了，都不管自己会不会在其他同学面前丢脸吗？
事实上，虞初雪完全就是想多了。
数学老师明天就要收错题本，班上那些同学要么就是去洗手间了还没回来，要么就忙着抄错题，根本没空去管她和宋湛的小冲突。
倒是她的同桌安慰道：“雪雪，你知道的，宋湛有洁癖，他应该不是故意要凶你的。”
虞初雪没说话，只是沉默着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洁癖？
真有那么严重的洁癖怎么会把卷子给刚认识不到两节课的鹿杳？
人家宋大学霸明显就是看不起她罢了。
这边虞初雪有些愤愤不平地想着，另一边的宋湛在走廊上遇到了结伴返回的盛卿和阙雅。
见男生面色不太好，她出于对同桌的关心问了句：“宋湛，你怎么了？”
“没事。”看到盛卿，宋湛的面色缓和了一点。
刚说完这两个字，预备铃就响了起来。
他便不再多说，加快脚步走向不远处的洗手间。
盛卿见状收回视线，她表面跟着阙雅继续朝教室走，心下却问道：“扇扇，刚刚教室里发生什么了吗？”
扇扇迅速把虞初雪刚刚偷偷翻宋湛卷子的事告诉了她。
等它说完，盛卿也刚好走进教室，一眼就看到了情绪明显不太对的虞初雪。
她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和阙雅分别走向各自的位置。
只是在看到自己桌上没有卷子的时候，她愣了一下，而后迅速在自己的位置上翻找起来。
等到宋湛终于把自己的手洗干净踩点回到教室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新同桌似乎在找什么，原本摆放整齐的书都被翻乱了。
他抬头看了眼走上讲台的化学老师，低声问道：“你在找化学书吗？”
新同桌摇了摇头，把自己抽屉里的东西全拿了出来。
她似乎终于放弃了寻找，偏头看向身边的人，“对不起宋湛，我好像把你的卷子弄丢了。”
宋湛觉得自己的新同桌好像快哭了。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跟新同桌说自己把卷子撕了，连忙道：“那个我卷子刚刚洒上水了，我就丢了，回头我再去找郭老师要一张。”
其实盛卿的语气压根没有太大的变化。
只是鹿杳的先天条件太过优越，哪怕是丁点的变化，都能让人有不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