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今日的情报。”
接下来几天陆舟仍旧锲而不舍的上门,不过被陈意浓回绝几次后也不得不作罢,因为皇商采选开始,他早就从天子手里接过的差事容不得他放松。
那封跟皇商采选相关的谍报就放在桌上,并不厚,却也有七八张,陈意浓拿过,细细翻阅,沈家虽是江南首富,以海运起家,豪富远胜同行数倍,但身在塞北的童家、身在西域的赵家,也时常与异族通商,尤其是西域赵家,宝石生意乃是翘楚,上辈子沈家落败,便是赵家独占鳌头。
单论财富,沈家与赵家相差不多,但此番皇商采选为的是看品质,她得提防着有人在样品上下手,看似平静的采选,实则一步不慎,粉身碎骨。
“这赵家在珠宝那关准备用的是西域来的珍宝?”
“正是如此,西域珠宝玉石皆胜中原一筹,更何况多年来也唯有赵家能拿到通商文书。”
垄断。
陈意浓脑海里浮现出这两个字,西域此时在爆发战争,赵家应当是早就准备好了竞品,但先时就能垄断西域商路。
她本能嗅到这里面的腐朽气息,沈家在江南运作多年,也未能垄断海运,一来是海上广袤,二来也是江南官员胃口太大,欲壑难填。
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西域的官员未必就比江南清廉,那么又是谁向赵家伸出手?
“去查一下姚家跟瑞王的关系。”
陈意浓思考片刻后做出决断,无怪如此,姚家是当世仅存的异姓郡王,如今正面临被削爵的危难,倘若没人襄助,姚家的富贵就是一眼看得见底的断头路。
而如今能帮他们的,除却陆舟,不做他想。
只有皇子才有更改封爵的可能,但姚家落寞到需要年轻的世子爷走科举仕途在朝堂搏杀,除却同样看起来落寞的瑞王殿下,再无旁人能看的上姚家。
“查完之后记得看看姚家受贿的数目。”
陈意浓最后叮嘱一句。
她想起了姚近植,多多少少也算帮过她的人,要对姚家下手,多少是要顾及一些的。
“娘子,宣成公主来访。”
陈意浓略微一顿,示意素芯请人进来,宣成浓妆艳抹,脂粉气重的陈意浓隔老远都闻得到。
素鸳素秋两个人上茶,紧接着就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看着,宣成坐下,看着已经显怀的陈意浓,眼底的怨恨一闪而过。
“陈娘子好福气,这才进门不久就一举有孕,本宫的婚事却还没个着落,若非心上人身边有那等下贱胚,本宫也该有了孩儿。”
她皮笑肉不笑,酸气一股股的冒出来,陈意浓不以为意,宣成在怎么言语不好,也就只能如此了。
“母妃让我给你送补品来,不过陈娘子可要小心虚不受补,落了胎儿伤了身子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