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早,陈意浓请安时就被沈老夫人留下,她看着自家外孙女如今显出憔悴的面庞,不免心疼:“若是那混小子不听劝,祖母帮你收拾他。”
“祖母,此事错在我身,同郎君不相干的。”
陈意浓抬起眼笑笑:“您是知道我性子,向来是个不饶人的,若真是衡哥哥不好,我还能让他如此快活?早便来您这里告状。”
沈老夫人看她不似扯谎,心下再如何心疼也只能叹息,放了陈意浓出门去,然而等到沈衡回来时,又不免把他叫来:“你就算公务繁忙,也该多少顾着点,祖母晓得你们都年轻,磕磕碰碰是有的,可你原先那般让着,如今退一射之地又如何?”
沈衡扯动唇角,亦是黯然,他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放不下,沈老夫人看他也不好过,这才几日,原本丰神俊朗的郎君也落得个憔悴形容,少不得也心疼不已,让沈衡上前,握着他的手劝慰。
“浓姐儿看着有本事,实则是个实心眼的,陈家又是那样的光景,她警醒些也是有的,你放缓了性子,天长日久自然会好,她到底是你的妻子,如今憔悴的不像话。”
话说到这里,已是极致,沈老夫人也知道自己不好再插手,索性放了沈衡离去。
沈衡有些魂不守舍,脚步却自发的往陈意浓院子里走,等到进了屋,屋子里已然点起灯火。
他许久未曾好好看她,一是不敢,二是不愿,怕自己又惹得她垂泪,但如今一看,原先鲜妍的小娘子,如今形容憔悴似秋日残荷,沈衡心中便一阵钝痛,再按捺不住。
陈意浓正专心给沈衡做着香囊,冷不防被人从身后抱住,是极熟悉的气味跟声音,沈衡暗哑声响像是粗粝砂石互相砥砺,最终变得圆滑清润起来:“浓姐儿,我再不与你使半分性子,待你想说,再同我言明。”
“本也是我……”
陈意浓嗓音亦是发沉,她原本是想过跟沈衡就如此相敬如宾也好,可尝过浓情蜜意的日子,就再割舍不下,她从未想到,如今她竟还会为夫妻情意饮泣。
这日歇息时,两个人又躺在一张床,只是暖融融的贴着,心跳相近,便与前几日大不相同,沈衡搂着陈意浓,低声道:“我这个出身,三岁起就有人来探,那时候父亲就让我在屋中夹层里听着,非要寻根问底,这么多年过来,便是这个坏性子,好在你到底不曾认真跟我闹,日后也望你……”
说了一会儿,他觉着自己像推脱干系,便改了口:“倒也不必担待,日后我若是还同你闹,你便赶我出屋去吃睡,熬我几日就好,我是离不得你的。”
“哪有这么说的?本就没错,如今是娶了我,若是换别人,你掏心掏肺的对,指不定出什么乱子,你想听,明日我就跟你说,今日迟了,早些睡吧。”
陈意浓几乎要被沈衡逗笑,转而又想到上辈子沈衡娶妻与否她并不知道,只是若娶了个妻子家世干净,他又是这样体贴的人,真把身家性命交出去,怕很是吃苦头。
她竟心里有些吃醋,醋那不知有没有的沈衡前世妻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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