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安澜倒下去老大一会儿,甄可心方才缓过来神。
刚才苗安澜挥剑斩向陈昊天的那瞬,她都绝望了。
苗安澜太强,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在她心里,就像一座无法撼动的高山。
甄可心不奢望陈昊天在对决中取胜,他能用场外招数控制局面已经了不得了。
哪里想到,一招之内,一顿操作猛如虎的苗安澜竟然人头落地。
这种感觉就像职业拳击手对阵幼儿园小朋友,刚交手就嗝屁了......
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太特么操蛋了!
陈昊天不屑地瞥了眼苗安澜的尸体,伸了个懒腰。
“还以为天京城第一高手如何了得,交手之后方才明白,不过尔尔。”
言婉儿闻听此言,很不淡定地揉了揉太阳穴。
刚才她闹不明白陈昊天怎么赢的,经历过短暂的震惊还闹不明白......
她就不是千岛小叶子!
要发挥神兵利刃的最大效用,最佳的方式就是出其不意。
所以打从一开始,陈昊天就掐中了苗安澜的命门,赌他不敢下死手。
然后陈昊天就厚着脸皮伸着脑袋让苗安澜砍。
苗安澜的对决经验是丰富,却没遇到过像陈昊天这样一心寻死的人。
更令人崩溃的是,苗安澜还真不能成全他,方寸大乱就顺理成章了。
扪心自问,言婉儿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可像陈昊天这么整......
她自认目前做不到,当然她更说不出来陈昊天方才那番话语......
苗安澜倘若地下有知,听到这番话,怕是会诈尸吧?
想到这里,言婉儿再次望向不远处冰冷的尸体,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天京城第一高手,死得属实有些冤。
场中。
松下尤加利面沉如水。
若是苗安澜没展现他的实力,陈昊天将其斩杀,他能做到平静如水。
毕竟一条狗而已,活着或死去,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事实证明,苗安澜不是一条狗,而是一条吃人的狼。
将其驯服,就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小叶子不足为惧。
哪里想到几秒的功夫,苗安澜就趴下了。
松下尤加利痛心的同时,也意识到了陈昊天的可怕。
幸亏控制了甄可心,否则别说让陈昊天为己所用,今晚全身而退都不可能。
他扭头看了眼风华绝代的甄可心,冲陈昊天翘起了大拇指。
“轻松斩落天京城第一武者,天龙阁下不愧人中之龙。”
“也只有甄女士闭月羞花之貌,才配得上这样的英雄。”
陈昊天把玩着屠神,很是玩味儿地笑了起来。
“畜生什么时候跟人学会转弯抹角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没功夫看你装逼。”
松下尤加利面色当即一窒。
你的女人在我手里?怎么一点受制于人的觉悟都没有?真以为我不敢杀她?
念及至此,松下尤加利眸中厉芒一闪,冲言婉儿道。
“陈先生好像怀疑我们的决心和勇气,我个人认为应该给他提个醒。”
冰冷的小太刀再次抵住甄可心的脖颈。
这次言婉儿稍稍加重了些力道,甄可心雪白的脖颈上立马多了条红线。
陈昊天把屠神插到腰间一侧,深深看了眼言婉儿,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他思忖几秒,沉声问松下尤加利:“开出你的条件。”
松下尤加利冲言婉儿挥了挥手,声线间透着责怪。
“郑女士倾国倾城,脖子多了条血痕,多久才能恢复?”
“这是暴殄天物,你得学会怜香惜玉!”
言婉儿怎能不知松下尤加利在装逼?
她反持小太刀,冲松下尤加利微微躬身,恭恭敬敬地回道。
“阁下的教诲小叶子记在心间,不会再犯。”
松下尤加利懒得多看言婉儿一眼。
这个周身上下都是人造货的女人就是一条藏在草丛的毒蛇。
稍微不小心被她咬了一口,足以致命。
松下尤加利冲陈昊天耸了耸肩膀,继续毫无底线地装逼。
“陈先生在魔都对血月的实力有了初步认识,血月也对陈先生有了初步了解。”
“事实证明,陈先生倘若加入血月,对血月的壮大极有益处。”
“而血月回馈给陈先生的一切,将是陈先生无法想象的。”
陈昊天弹了弹烟灰,看松下尤加利的目光就像看傻逼。
“快说说看,血月能给我什么?”
松下尤加利展开双臂,从口中吐出惊天动地的话语。
“为所欲为!”
陈昊天唇角一阵狂抽。
他扭头看了眼言婉儿,满脸的难以置信。
松下尤加利是你的顶头上司,就脑残到这个份儿上?
言婉儿旋即扭头望向甄可心,竭力维护着表情管理。
松下尤加利犹不自知,正要侃侃而谈血月的牛逼之处,陈昊天旋即举起右手。
“别告诉我,你所谓为所欲为的范畴,还包括在天安福利院想干嘛就干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松下尤加利重重点头。
“那是当然,若非请了甄女士,天安福利院永远都是鄙人为所欲为的天堂。”
陈昊天揉了揉太阳穴,有些不耐烦了。
“你特么有没有脑子?老子在华夏帝国最次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跑到血月给你们当狗,脑子被门挤了也不会干,至于你口中的为所欲为......”
陈昊天指着楼下,都不稀地看松下尤加利。
“那些都是垂暮之年的老者,在他们面前显威风,还值得自豪和骄傲?”
“你知不知道,血月的脸全被你特么的丢光了!”
松下尤加利脸上的笑意登时敛去。
“你没得选!还有,你必须给予我足够的尊重!”
陈昊天把烟蒂丢在地上,狠狠踩灭。
“我有得选,没得选的人是你,至于给予你足够的尊重......”
陈昊天指着某个方向,冲松下尤加利咧嘴一笑。
“福利院有座化粪池,把你填进去,就是对你最大的尊重!”
松下尤加利快气疯了。
他从腰间抽出小太刀,指着甄可心,声线间透着彻骨的冰寒。
“我给你三秒的时间重新组织语言,不然,就在甄可心脸上留下永恒的印记!”
陈昊天耸了耸肩膀,摊了摊双手,满脸的不以为然。
“倘若你有那个能耐,尽可以试试。”
松下尤加利微微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陈昊天苦笑着摇了摇头,背对松下尤加利,朝后走了五步。
“先前我以为你至少还有点脑子,结果发现,你特么真的一点都没有啊。”
“好好想想我的身份,在华夏仅次于国主,家人会享受怎样的安保待遇?”
“更何况天煞的精兵强将都在华夏,你轻易把可心骗到福利院,可能吗?”
“你把华夏官方和天煞的情报机关当什么了?真以为我们是纸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