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肢酥软得几乎麻成一片,小舟随波逐流,时不时便晃动一下,愈发让人坐不稳。
阿赫雅几乎是整个人都扑在了谢桀怀里,被按住后颈,强硬地抬起下颌,承接着这份新制的“口脂”。
那片花瓣早就被碾得不成样子,落到了地上,吻却依旧没有停下。
植物微涩的汁液在唇齿间交错着被品尝,刺激着味蕾,润泽了阿赫雅的眼。
那双眼倒映着霞色与水波,仿若一片泛着涟漪的春湖,轻轻一挑动,就能溢出泪来。
谢桀的眼神越来越晦暗,欲色翻涌,如滔天之火,只需一个火星,就会燃烧尽理智。
“很红。”他低下头,靠近阿赫雅的耳朵,看着那点小小的耳垂因自己喷出的热气而一瞬变得通红,微微颤抖,眸中泛着笑意,“血珊瑚的颜色。”
他的声音磁性,略压得有些低,听起来更像是情人的低喃。
阿赫雅呼吸急促,一只手抓着谢桀的衣襟,闻言瞪了他一眼。
占了便宜,还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果真是个厚脸皮的。
只是那水波流转的眸子,比起嗔怒,倒不如说是引诱。
“不过,朕从前亲吻你时,你的唇也是这个颜色。”谢桀勾唇,直视阿赫雅的双眼,指节按在她的腰肢上,轻轻摩挲,说起浑话来毫不脸红,“不如再在别的地方……试试?”
阿赫雅耳尖发烫,恶狠狠地捂住了他的嘴:“胡说八道些什么?”
谁要同他试?
谢桀轻笑了一声,目光依旧紧紧地落在她身上,意味不明。
“我饿了。”阿赫雅眼见着谢桀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忍不住缩了缩指尖,忙往后退开了些,别过脸。
她指了指那条鱼,急促而敷衍地开口:“陛下亲自钓上来的鱼,总要尝一尝味道。”
这转移话题的法子太过拙劣,谢桀好整以暇地望着阿赫雅的侧脸,直至那一片粉白的肌肤越来越红,马上就要恼羞成怒了,才懒懒地拉了一下绳子。
那头岸边的金吾卫立即将船往回拉动。
阿赫雅这才松了一口气,微微垂眼,正正对上自己怀里那一大捧荷花。
一瞬间,方才的画面又涌入脑中。
阿赫雅就像是被灼烫了一般,耳根又开始泛红。
却听得谢桀闷闷地笑,显然也知道她想起了什么。
阿赫雅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将荷花扔进池中。
呸!这荷花是用不得了。
荷花被弃,谢桀钓上来的鱼却很快就经厨司烹调,上了饭桌。
只需要简单地清蒸,将葱丝、姜丝等铺上打了花刀的鱼肉,再以一勺油与调好的酱汁浇在鱼肉上,鱼肉本身的清甜,就足以满足饕客挑剔的舌头。
阿赫雅此时也认出来,这是江南贡进来的黄尾清鱼,前世她尝过一回,肉嫩无骨,入口即化成一股糖似的水,温润了喉胃。
然而此时,这鱼肉摆在她面前,她却仿佛闻到了一股极浓的腥味。
阿赫雅莫名有些反胃,脸色不禁有些发白,下意识远离了些许。
“陛下,宫中传来消息。”周忠忽而快步走进房中,脸上满是惊色,“昭宁长公主忽发高烧,晕厥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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