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攥紧了软被,咬紧了牙,忍不住脱口而出:“我是个人,不是你手中的玩意儿!”
“你要像看管囚犯一样关着我吗?”阿赫雅的眼睛里渐渐漫上了湿意,“陛下,我没有罪。”
自己从未做过对谢桀不利的事情,那他又凭什么这样对自己?
谢桀迎着阿赫雅控诉质问的目光,缓缓抬起手,遮住了她的眼睛:“朕早说过不止一次了。”
“若你不乖,朕就造一个金笼,把你关起来。”他轻笑了一声,语气轻飘飘的,“可惜时间太紧,打不出金笼。”
阿赫雅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怒视着谢桀。
他疯了么?
她手指颤抖着,不断抬起又放下,很想不管不顾,就这么在他脸上甩一个耳光,看看能不能让谢桀清醒一些。
可理智又压住了阿赫雅的动作,最终只让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何必金笼?若要杀我,白绫足矣。”
把她这样关起来,跟杀了她,又有什么区别。
谢桀的指尖抚过她的发丝,轻柔的动作像是情人的亲昵,口中说出的话,却叫阿赫雅如坠冰窟:“白绫,朕舍不得赐给你,却可以赐给旁人。”
“阿赫雅,你知不知道,在宫中私配剧毒,妄图毒害朕,是个什么样的罪名?”他的眼睛像是一个无底深渊,里头无尽的煞气与恶鬼狰狞着,汇成一抹幽沉的黑,“尤其,这还是个北戎人。”
只这一句话,就压住了阿赫雅所有的动作。
这是千刀凌迟的重罪。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慢慢地抬起眼,看向谢桀的目光中是再也压制不住的惊怒:“柳奴已经自证过清白,那根本不是毒药,只是一剂避子药!”
阿赫雅狠狠地抓住了被褥,胸脯剧烈地起伏,昭示着她情绪的不平静。
可她也知道,在皇宫中,一切事实真假与否,都由谢桀说了才算。
他说柳奴心怀不轨,欲图刺杀,那柳奴手中的草药,就只能是毒药无疑。
谢桀在威胁自己。
要么乖乖听话,要么……亲眼看着柳奴被以间谍之名投入死牢,遭遇百般折磨,痛苦而死。
谢桀的语气柔和,却泛着冷凉:“阿赫雅向来聪明。”
阿赫雅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剩下无尽的荒芜漠然:“陛下与我之间,何必再牵扯旁人。”
谢桀轻笑:“朕做事,只看结果。”
他粗糙的指腹顺着阿赫雅的小腿向上滑,最终停在了她平坦滑嫩的小腹处,带着暗示意味,轻轻摸了摸。
阿赫雅心里一凉,指尖攥紧,眼中忍不住闪过一分惊骇。
他想……
“阿赫雅,为朕生一个孩子吧。”谢桀的声音微微沙哑,充满了某种复杂的情绪。
就像很久以前,甜蜜缠绵过后的夜晚,他怀着无尽期许,在阿赫雅耳边轻轻说的话。
为朕生一个孩子吧。
他若是皇子,便是最尊贵的太子。若是公主,也会享有举国无双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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