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鸟是关不住的,强硬锁在笼中,只能得到一具尸体。
阿赫雅眸光有些发凉。
谢桀侧脸,咬了咬她的指尖。
下一瞬,他骤然发难,错掌落入层层叠叠的绸缎之中,安抚阿赫雅不断颤抖的腰肢背脊,又像是更深的惩罚。
“德妃先前对你下手,朕知道。”谢桀慢慢抽出指尖,语气里情绪未明,“你还她鸩酒,不过是礼尚往来。”
他从不要求阿赫雅要完美如圣人,身在高位,见惯世人为利益丑态毕露的模样,他反而觉得阿赫雅下手轻了些。
若有人曾经想要他的命,他只会连带对方一整个家族都尽数覆灭。
斩草除根,莫不过此。
阿赫雅眸光有些失焦,像是眼前被蒙上了一层纱,水光潋滟。
她心中轻轻地笑了一声,她自然知道。
若不是拿准了谢桀会允准她亲手向德妃复仇,阿赫雅就不会上前,去向周忠要那一个装满鸩酒的玉壶。
她更知道,如果谢桀愿意包容自己的私欲,甚至为之让步……那就说明,她所要的帝王真心,已经得到了大半。
阿赫雅缓缓抬起手,抱上了谢桀的脖颈,将自己献了上去。
烛火微微摇晃着,凌乱的衣衫掉落在地上。
鎏金香炉漫出甜腻的气味,像极了熟到极致的红果,从枝头被摘下的味道。
朱唇被采撷得太多,微微红胀着,泛着可口的光。
白玉发簪不知何时,已经掉到了地上,青丝胡乱垂着,被汗水打湿,淋漓的,湿漉漉一片。
像是海洋中此起彼伏的浪潮,难以克制,难以掌控,只能放纵身体,如一叶小舟,随波逐流。
不必思考,不必犹疑。
此刻的情欲,就是最真实的感官,融化在一起,交错着真心假意,都捏造成为足尖的绷紧触动。
阿赫雅咬着下唇,忍不住发出难耐的啜泣,却被霸道的君王吻住,不准允她的求饶。
“陛下……”她惊呼着,手指抓上帷帐,想要逃离,又被拉住脚腕,再次拖回了怀中。
白玉簪被从地上捡起,派上了别的用场。
殿外,云雾遮蔽住了月光,仿佛这场昏暗迷乱的欢情。
直到很久之后,面红心跳的宫人们才接到了传水的旨意。
柳奴近前伺候,在窥见阿赫雅身上斑斑点点的印记时,忍不住垂下眼去。
那些痕迹几乎遍布了阿赫雅全身,连指尖都泛着红。
可以想见,谢桀是如何温柔而细致地亲吻把玩,才能留下这么多,这么密集的红痕。
柳奴咂舌,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禽兽,沉默地为阿赫雅清洗更衣。
就在她要离开前,阿赫雅抓住了她的手。
“柳奴。”阿赫雅睁开眼,压低了声音,“德妃已死,御医院那边,你多留心。”
她的避子汤药,不能出任何问题。
喜欢诱君春宵帐请大家收藏:诱君春宵帐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