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许南霜能做的，都不会让其他人来代劳。
在每一分文件上，许南霜都要签字。
每一笔，许南霜都清清楚楚。
许南征和周竟行交换了视线，大家倒是没说话。
一直到许南霜把所有的文件都签署完。
温时寒的葬礼就在苏黎世举行，这也是温时寒生活了很长时间的地方。
曾经许南霜和温时寒就说过，等他们退休后，就到苏黎世来养老。
可以一起看冬天的雪，看夏季的绿。
只是，最终他们没等到这一天。
许南霜也不想让温时寒在辗转颠簸。
温时寒的葬礼很低调，来参加的只有最为亲近的人。
大家穿着黑色的衣服，安安静静的站在墓碑前面。
全程，许南霜都没说话。
一直到葬礼结束。
温晏晏看向许南霜：“妈咪，你还好吗？”
“我很好，不要担心我。”许南霜笑着哄着温晏晏。
每个人都知道许南霜不好。
但是每个人都没戳破这一点。
在温时寒的葬礼后，许南霜在苏黎世呆了半个月。
她站在温时寒的墓碑前，安安静静的说着话。
“你说过要牵手陪我走一辈子，但是你现在却丢下我了。”许南霜笑。
“不过也不重要，等我处理好孩子们的事情，看着他们成家立业，我就会到苏黎世陪你。”
许南霜说的很平缓。
所有的情绪起伏在之前发生的种种里面都已经消失殆尽了。
很多事是既定的结局。
所以许南霜的坚持，就是让自己现在不会在忽然而来的噩耗里面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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