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还记得澜儿之前被绑架之事?”
“记得。”
“绑架澜儿之人一个叫丁未,一个叫平四。他们原是卫尉寺的铁匠,后因卫尉寺贪墨一案而被逐出了卫尉寺。此间有一名叫葛丘的武库署监事,不仅玷污了丁未之妻,还将丁未之女丁甜强买拐走。”
“葛丘?可是前日传说与狐妖一同消失的葛丘?”
“不错,其实葛丘并未消失,而是被澜儿藏了起来。”
“你这小狐狸竟敢私藏官员,想必这葛丘与本王的那几个好皇兄也有所勾连吧,否则以你的性格早就将收拾那葛丘了,何至于将其藏匿起来。”
“王爷圣明,确实如此。葛丘招认,指使他拐走丁甜之人正是齐王傅泓尧。”
“竟是他?”
“不错,除了丁甜,还有许多年幼的小女儿家被齐王拐走。她们最终的归宿,便是艳云楼。澜儿怜悯丁未的遭遇,又对年幼的丁甜心生恻隐,所以便想帮帮他们。此事关乎齐王,澜儿不想王爷身涉其中,以免陛下对王爷心存疑虑,是以方才才不让竹欢说出口。”
“那为何现在又对本王和盘托出?”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若让王爷因澜儿一片好意而误会了澜儿,岂非是徒增我们夫妇之间的烦恼?”
湛星澜的一番陈情表述,反而让傅玄麟发觉她的美目中流转着一丝狡黠。
“既然本王已经知道此事了,那便不能坐视不理。说吧,你有何打算?”
湛星澜挑了挑眉,修长如笋的手指拨弄着案几上滴落的茶水,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在齐王府放一把火罢了。”
“你说什么?”
傅玄麟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般胆大妄为。
“你可知故意纵火乃重罪?若稍有不慎殃及百姓那更是罪无可恕的死罪。”
湛星澜自信一笑,“王爷请宽心,澜儿自有妙计能保证绝不会有人受伤,只不过,还得要王爷帮个小忙才行。”
傅玄麟抿抿嘴,无奈道:“你这只小狐狸,今日与竹欢演这一场戏,便是想引起本王的好奇心,从而让本王顺理成章的帮你吧。”
“没想到澜儿的小计谋这么快便被王爷发现了,王爷果真是料事如神啊。”
湛星澜嬉皮笑脸看着他,一双杏眼闪烁着狡猾的光芒。
这些谄媚的话在傅玄麟听来简直就是糖衣炮弹,他防得住别人的殷勤和算计,却终究防不住湛星澜的小算盘。
“说吧,你想要本王做什么?”
入夜,靖帝躺在龙榻上辗转反侧。
门外“哇——哇——”的乌鸦叫声此起彼伏,凄凉悲切,听得靖帝心烦意乱,头痛万分。
“寇淮!寇淮!”
靖帝干脆坐起身来,掀开了被褥。
偌大的寝宫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寇淮弓着身子小心翼翼道:“陛下,老奴在此。”
靖帝拧着眉,怒道:“这紫宸殿外乌鸦成群,快些速速将它们赶走!”
寇淮见靖帝盛怒,连忙说道:“是,老奴这就去。”
“等等!”
“陛下还有何吩咐?”
“宣太卜博士闵远觐见。”
寇淮有些为难道:“回禀陛下,闵博士前日偶感风寒,是以今日太常寺并非闵博士当值。”
“是何人在?”
“是太卜博士蒙敬当值。”
“那便宣蒙敬前来。”
“是。”
不一会儿,寇淮便将蒙敬带至紫宸殿。
隔着纱帐,寇淮侧立一旁,弓腰道:“陛下,蒙博士已带到。”
蒙敬三十有二,样貌端正。
他朝靖帝行礼道:“微臣太卜博士蒙敬叩见陛下!”
“平身。想必蒙博士来的路上已然听见了殿外乌鸦哑哑聒噪之声,不知此是否为何凶兆?”
“回禀陛下,乌鸦被视为报凶信的使者,是以乌鸦半夜哀鸣主大不利。而这乌鸦盘旋于正南方向,恐是指皇城以南近日有大凶之灾啊。”
“皇城以南?可知此灾为何?”
“回禀陛下,微臣斗胆,今日夜观天象时发现荧惑入太微,恐是江山社稷有损之兆啊。”
靖帝脸色大惊,怒道:“大胆!竟敢口出狂言!”
蒙敬当即跪下,直言道:“陛下,微臣不敢。然微臣之职责便是占卜观象,以保夙寒江山稳固。是以微臣断然不敢胡乱妄言!”
靖帝长叹,“那你便说说,朕的江山社稷如何有损?”
“回禀陛下,皇嗣乃是国之根本,若有动摇便是有损江山社稷之大事。”
靖帝将信将疑道:“如此说来,这灾祸是要出在皇嗣身上?”
“不错,据微臣所知,居于皇城以南的皇子乃是简王殿下与齐王殿下,恐怕这灾祸便是要出在这两位殿下的王府之中,若想避祸,唯一的办法便是将两位殿下暂且迁居别处。只是......”
“说话莫要吞吞吐吐!”
“是,微臣是想说,只是如今齐王殿下尚在禁足。”
“此事无妨,除了迁居还需如何?”
“回禀陛下,微臣当下还不知会有何灾祸,但针对个人之灾祸无非是水火,陛下不妨在两座王府多加派些人手就是了。”
“朕知晓,你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蒙敬躬身退下。
“寇淮,明日一早传朕口谕,朕念及胡婕妤数年未曾回娘家省亲,特许齐王傅泓尧与简王傅凛绪陪同胡婕妤前往修行坊中牧监胡府暂居半月。”
“是,老奴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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