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梅香极力往回找补,何芙嫣却依旧气得浑身发抖。
“今日是殿下与太子妃的大婚之日,就不是我的大婚之日了吗?柯婉宁抢走了正妃之位,还要在大婚之日抢走殿下!”
梅香赶忙上前搀着何芙嫣做下,弯腰在她耳边细心却说道:
“婢子瞧着,太子殿下对太子妃也并无情义。来日方长,只要侧妃娘娘抓住了太子殿下的心,还有太子妃什么事呀。”
何芙嫣细想片刻,愤怒的表情缓和了些。
“你这话说得倒也有理,不过,若是能将柯婉宁拉下太子妃之位,那便更好了。”
梅香阴险的笑道:“侧妃娘娘足智多谋,定能将太子妃玩弄于股掌之间。”
夜色渐深,傅霆轩赤裸着上半身躺在柯婉宁的身边。
她用手紧紧抓着被子,有些羞涩又有些难过的扭头看着傅霆轩。
木已成舟,她现下能做的只有好好做好太子妃,好好保住柯家,保住自身。
她就这样在胡思乱想中沉沉睡去。
等到鸡鸣之时,她疲惫的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有了傅霆轩的身影。
掀开帐帘,榻旁的衣架上也没有了傅霆轩的衣物。
“香草!香草!”
柯婉宁坐起身来紧紧抓着被褥,以遮住她一丝不挂的身体。
寝殿门缓缓打开,香草垂首走了进来。
“太子妃娘娘,有何吩咐?”
“殿下呢?”
“天还未亮时,便有人来叫走了太子殿下。”
“区区侧室,竟敢从正妻的殿里叫走郞婿,真是学足了那些小气矫情的做派。”
柯婉宁一想起昨日丢了脸,便厌恶何芙嫣厌恶到了极点。
香草抿抿嘴,尴尬道:“回禀太子妃娘娘,并非是丽贞殿派人来叫走了殿下。听敖右卫说,是席娘子来了。”
“席怜儿?心爱之人都已经成婚了,她还来做什么?”
香草略微担忧道:“席娘子与太子殿下本就有私情,怎会就此死心,太子妃娘娘还是要小心些。”
“先不管她了,给本宫梳洗打扮吧,待会儿何侧妃可是要照宫规来给本宫请安的,昨日她害得我那么丢脸,今日我要让她全都还回来!”
柯婉宁嘴角露出了狂傲的笑容。
“若是何侧妃不来给娘娘请安,可如何是好?”
“她若不来,便是对太子妃不敬,到时候我便去皇后殿下告她一状,我看皇后殿下究竟是向着宫规还是向着自己的外甥女。”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柯婉宁倒也确实长了一智。
可事情却并不如她所料。
柯婉宁盛装艳抹的在崇仁殿等了许久,连何芙嫣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她料定何芙嫣为妾不尊,于是便气势汹汹的准备去丽贞殿好好教训何芙嫣一顿。
谁知她刚出崇仁殿,皇后身边的女官便前来召柯婉宁去立政殿了。
柯婉宁不明所以,只得跟着女官到了立政殿。
一进门她便呆住了。
何芙嫣怎么会在这儿?
只见何芙嫣朝她挑衅的笑了笑,柯婉宁又看了看岳后一脸愠怒的表情。
她赶忙垂下头欠了欠身,“儿媳参见母后。”
“太子妃好大的架子,得要人去请才肯来拜见母后。哪像何侧妃啊,天未亮便来给吾请安了。不知太子妃是在相府养尊处优惯了,还是不懂这宫中的规矩啊!”
岳后阴阳怪气的嗔怪着,殿中清晰能听见岳后的叹息声。
柯婉宁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
见状,何芙嫣亲昵的搂住了岳后的手臂,撒娇道:
“母后,姐姐昨夜侍奉殿下定是劳累了,难免起得晚了些,母后可千万别责怪姐姐啊。”
岳后拍了拍何芙嫣的手,语气软了下来。
“好,母后便听芙儿的,不责怪太子妃了。只是,芙儿如此善解人意,有的人还要给霆轩吹枕边风,让霆轩罚了你一个月的俸禄。”
这暗戳戳的指摘,即便是柯婉宁也听出来了。
“昨夜儿媳因何侧妃而在百姓面前丢了脸,儿媳身为太子妃,怎能当做无事发生。”
岳后瞧她怨怒的模样,却并不买她的账。
“亏得何侧妃方才还给太子妃求情,太子妃却扭头对何侧妃如此疾言厉色,当真没有半点容人的气度与雅量。罢了罢了,请了安便退下吧。”
柯婉宁站在原地,甚至连口茶都没有喝到就被岳后撵着走。
她心里本就委屈,现下被颠倒黑白反咬一口,还要受岳后如此羞辱,当即哽咽住了。
“儿媳告退。”
走出立政殿,柯婉宁的泪水便落了下来。
香草在她身后安慰道:“太子妃娘娘,您别哭了,哪有新妇不受婆母的气啊。”
“平民娘子嫁人了受气也就罢了,我可是太子妃啊!”
柯婉宁很想歇斯底里的喊出来,可现在她身处皇宫,若她稍有行差踏错,还不知道又要怎样被岳后和何芙嫣讥讽责骂。
突然,敖瑾从对面走了过来。
他朝柯婉宁拱手道:“太子妃娘娘,柯相公此刻正在崇仁殿,请太子妃娘娘速速回殿与柯相公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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