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煜沉说完,转动轮椅返回病房。
他原本不想给江砚留活路的,可江家危机四伏的时候,他千里迢迢来关心他的小璃儿,尽管他不开心,可不可否认,江砚对小璃儿是真心的。
这样的人留着,或许是有用的。
江砚转身盯着战煜沉离开的背影,男人忽然展现出来的善意,令他猝不及防。
江砚连夜又开着跑车踏上了返回南城的路。
战煜沉提了傅依兰,还提了姜晓曼。
江砚心中思索着,战煜沉绝对不是喜欢说废话的人。
傅家的人,都是阴狠的人,他提醒他提防傅依兰,无可厚非。
姜晓曼喜欢他?
江砚眉头皱成了川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两人之间一直都没有什么越矩的行为。
再说了,他怎么可能喜欢上姜晓曼?
不是贬低姜晓曼的意思,她自己照照镜子也应该知道两人根本不搭。
江砚刚想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查一下姜晓曼的情况,可转念一想,姜晓曼渗透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身边的人都跟她非常的熟悉,难免调查结果不客观。
所以他最后打给一个朋友,让朋友帮忙调查一下姜晓曼。
江砚返回江家当天,一群陌生人正站在江家别墅的院子里。
他疾步走进屋内,父亲江凯风正坐在上位。
下位坐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他认识,前不久他在江氏集团做交接的时候见过,是江永安。
江凯风和江永安都端坐着,谁都没有开口讲话。
江砚熬了一天一夜,漂亮的眼眸中满是红血丝,难掩疲惫,他走进客厅,坐在了江永安对面。
“现在可以摊牌了吗?江家已经没什么可以给你的了。”
江永安淡漠的笑了一下,“江砚,你真看不出我是谁吗?”
江砚抬起左手,搓了搓发涩的双眼,盯着江永安看了一会儿,“看不出来,是我爸在外面的私生子?”
江砚的这句话好似是提醒到了江凯风,已经不再俊朗,甚至有些大腹便便的江凯风眉头皱紧,“你是江嗣?”
江永安勾着唇角邪魅一笑,“嗯,看来还是江先生眼神更毒辣一些。”
江砚眼眸中闪过惊诧,猛地站了起来,“你是江嗣?哥你没死?”
江永安笑了阖动了一下眼眸。
江砚刚欲说太好了,便又拧起眉头陷入疑惑,“为什么?你为什么不会来?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来搞走江家?”
江永安笑了,可笑意不达眼底,“为什么?你问问我们的好父亲为什么?”
江凯风此时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平静如水,“没想到我江凯风风光了一辈子,最后栽在了自己儿子手里,当年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江永安冷笑。
可江砚急了,“什么意思?爸,什么不是你的本意,后来又知道什么?”
江凯风看了一眼有些养废了的儿子,轻叹了口气,“是傅依兰,你哥知道傅依兰害死了你母亲的真相,设计将他推入江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