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灵顷哼了一声。他觉得周华良说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转念一想,恰恰正是这样的疯子才能够修成虚境,他自己也是如此罢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论灵顷原本对周华良能打这一点很有兴趣,但现在他已经兴趣全无,索性不再答话,专心修复起自己的强势。
周华良见他如此,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片刻之后,他扭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直挺挺站了起来。
他用行动告诉周华良,自己根本不需要谁救。
周华良也不尴尬,他也收了手,缓缓站直了身躯,脸上依旧是轻松:“没得谈?”
论灵顷打了个呵欠:“我擅长的是刀枪,而非拳脚。”
周华良点点头,表示赞同:“看出来了。你的拳脚确实一般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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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灵顷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嘲讽的说:“你不必出言嘲讽。一人一个立场。你本来也与我们唐古坨人不是同类。”
周华良说:“我不赞同。除了国族之外,同类的认同或者还有更加普适性的东西——我听说你在山南时,曾经下令让部分农奴获取自己的田地,所以你也同情他们。既然你同情农奴们,为什么一定要强调自己位于更高的地位?”
论灵顷说:“就因为这个?你认为我们是同类?”
周华良面色诚恳:“有这个可能。起码你并不赞同摄政觉士的极端思想。”
他抬头挺胸,露出淤青消散的面庞和修复完毕的胸腔。
论灵顷的脸色顿时精彩了,他上下打量了周华良一番,从头发丝到满是泥土的鞋尖,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全都看透。
他确定在先前的过程中,自己根本没有感应到周华良调动过元气。然而没有元气的帮助,周华良是如何修复好自己的身体的?
论灵顷想到了一种传说中的法门。
这种法门应当随着两百多年前大夏的“藩镇之祸”而彻底消失了才对。
良久,论灵顷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你是怎么记住的?”
周华良说:“记住是很简单的事。忘记反而很难。大家都有病罢了。”
这是三句毫无联系的话,从一位虚境高手口中说出就更加显得无厘头。
论灵顷没有再多说,他走了几步,自废墟中捡起自己的那把折刀,拔脚就要走。想了想,他最终还是转过头来:“你说我还有救是什么意思?”
周华良说:“你的身躯也出现了非人的转变,但你保留的力量还有着相当强大的活性。这说明还有为数众多的人们念着你,也说明你起码没有真的把我们当作神仙,这是保持自我认知的重要一环。如果你想活更长的时间,我的建议是千万不要将百姓当作蝼蚁。”
顿了顿,周华良诚恳的劝诫道:“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
论灵顷看了看他。这次他的目光不再像看疯子,而是若有所思:“那么你为什么要成为虚境?”
周华良说:“我已经说过了。我是郎中,我更喜欢治病救人。”
“又是这番说辞。罢了。周华良是吧,我记住了。不过你若想要陇右,只怕还有些难度。”
论灵顷笑了笑,随即一脚踏出,空间一阵阵泛起涟漪。
想要陇右还有难度。
周华良沉思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不止是你们,围堵省三的人里还有其他人,对么?”
论灵顷说:“我没说过。”
这回轮到周华良嘲讽,中年人说:“你与他们不是同类么?”
这一次他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
第一名将抬起头,望向四周静谧的星空,一颗颗各异的星球浮现在他的眼中,时不时有星屑于飘荡之中相撞,声音却没有传递过来。
毫无疑问,这里是太空。
论灵顷感受着皮肤上的绝对冰寒,赞叹道:“这里才是吾辈应当争取的地方……”
他回头,看了看已经在二人的战斗中彻底被击溃的这颗小行星,没有再说什么,踏出了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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