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中,有着一个占地约摸五六里的村落,村落周围围着一圈铁栅栏,如同城墙般密不透风。
傍晚时分,微风吹拂沈逸的脸庞,额前的发丝随风飘舞。
“汪汪汪。”
只见一个如同脚掌般大小的灰色小土狗,露出它那刚长出没几天的小牙齿,紧盯着于程手中抓着地金色小鱼儿,旺旺直叫。
于程把小鱼儿左右摆动着,惹得小土狗跟着手掌打转。
“哈哈,你这个小可怜,接好。”
于程大笑,把手中地鱼儿抛到它跟前,小土狗见状,想要窜起身体,却又发现因为自己腿太短而没能跳起来,只是向前蹦了一点出去。
结果鱼儿掉在了地上。
“旺旺旺。”又再次惹起小土狗得不满。
“哈哈。”
于程挠有兴致的看着这个小馋虫,真是哭笑不得,见到吃地就什么都不管了。
亏自己还是从大山中将它捡回家的,真是吃力不讨好,越发的不讨人喜欢了。
“逸儿,算算时间你哥哥考试如今也该有个结果了。”
开口之人是一个身体瘦弱,脸庞略显苍白,满脸憔悴之色地妇人,站在房门前,跟沈逸说着。
于程想起快要从县里参加完考试回家地哥哥,比自己大三岁如今才十六岁就已经去参加县级考试,在沈逸心中无疑非常的佩服。
“正好王掌柜明天也要去镇上,还有几个村民,你就和他们一起走吧,人多了也更加安全些。”
妇人在说起将要回家的儿子时,眼中才有着些许光亮,此人正是沈逸的母亲。
沈逸看着母亲如此憔悴的模样,忙跑过去搀扶着。
“好的,娘亲,哥哥这次一定会榜上提名!”沈逸轻声道。
从小就是母亲一人把自己和哥哥拉扯大,为两人付出了太多。
关于父亲,自己虽从未见过,家中却是有着一个略显破旧的父亲画像,被母亲小心翼翼地珍藏着,自己有时会拿过来观看,画面很是模糊看地不是太真切。
哥哥则是对父亲有着一些印象,毕竟在他三岁时才消失的,但心中也忘记的差不多了。
他与哥哥也问过母亲几次父亲得去向,可她每次都是闭口不言,腌面痛哭。
有一次开口道:“我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然后严厉告诫兄弟二人不要多深究。
兄弟两个看着母亲的这个样子,知道继续问下去也难以问出什么,此事才就此作罢。
两人却把这件事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母亲得身体却一天比一天糟糕,始终振作不起来。
“你明天去往镇上的途中一切听从王掌柜得话,不要离开队伍。”母亲这时脸上严肃了起来。
“知道啦,娘亲。”
沈逸忙把母亲打发走。
夜晚,沈逸躺在木床上碾转难眠,想起明日得行程非常的兴奋,对于镇上的那些新奇的物品充满着好奇。
幽寒村到达圣阳镇走路需要三天得路程,途中必经之地是神秘的荒野林。
荒野林为什么神秘?其中有着许多关于鬼怪与妖物的传说,总是听村里老人们提起许多匪夷所思的事件。
其中猛兽也异常多见。
幽寒村中做着物品置换生意的王掌柜每次去镇上地时候都会组织村人们一起出发,以应对出现在路上的意外事件。
一晚上一晃而过,鸡鸣声响起,东方出现了一摸鱼肚白。
这时,沈逸在母亲的送行下已经出发了。
一行队伍中五个壮年人,两位老者,再加上沈逸,一共八人,两辆装载着货物的马车与四匹马。
其中王掌柜的伙计,脸上有着长长的刀疤,略显狰狞,他腰间佩刀,走在队伍地最前方,时刻戒备着四周。
沈逸则是因为年纪小而走在队伍的中间。
行进到正午时分,众人疲乏,小队伍停在一个树荫下稍作休息。
卸下挎着地包裹,沈逸拿出母亲为自己备好地干粮,吃了起来。
想到自己第一次去镇上地时候还是在五年前,那时自己偷偷跟着村里的长者们跑出去地,也幸亏在半路上被村里人发现,不然非得饿死在路上。
而那次回到家之后母亲非常生气,严厉得训斥自己。
哥哥也是数落个自己没玩。
以后的数年,沈逸再也没出去过村子。
想到这些,如今自己再一次去往镇上,沈逸心中也是有些怅然。
“我说王老哥,等到了镇上你可要带我去那最好的酒楼月香楼,去喝上一壶月香酒啊。”开口之人是两个老者中的其中一人,坐在其中一辆马车上对着王掌柜说道。
“你这个老家伙,就知道你得会提上这一茬,还对我之前说地话念念不忘呢。”王掌柜一瞪眼,朝刘老头笑骂道。
“哎,已经十多年没有出去过村子了,总是听你们在说镇上的月香楼里的月香酒如何如何,这次到了镇上先不管其他,喝上一壶再说。”刘老头捻了一把胡须,露出垂诞之色。
“好,我也正打算带着大伙一起去呢,大家喝个痛快,那里的舞姬也是非常的艳丽啊。”王掌柜开口,小眼睛中散发出亮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逸听着队伍中最年长的两位谈话,也是有些意动,恨不得立刻抵达,去见一见他们口中所说地美酒与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