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当她眼见对方一脸懵逼又无辜盯着指尖,被自己身体里渗出的鲜血染红,她感到自己的脸像是着了火一样烫,一股吊诡又奇异的羞涩感从她的身体深处蒸腾开来,仔细回想,自己好像每一次最狼狈、最难堪的样子,都被他完完整整、一清二楚地看在了眼里,哪里就是周围人眼里那个矜持、冷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岭之花”呢……
一想到这,她忍不住羞得捂住脸,半晌说不出一句话,都不敢看身边的臻东一眼。
他却不依不饶,关心则乱,又小声地探问道:“那、什么、都带好了吗?”
“那你关注的点也是很奇怪哎!”默君彻底受不了他的神经大条,一脸无语地盯着他:“”你关心你们男生的生理问题就好了,怎么好意思问女生这么直白的问题?”
“怎么了嘛?那不是因为是你的事,我才问的嘛?换做别人,关我屁事!”臻东被默君怼地有些委屈犯浑,理直气壮地反驳道,话刚出口,马上后悔了,眼见后视镜里钟叔努力憋笑的慈祥面容,他瞬间尴尬地恨不得找个钻进去,
羞涩的红晕如晚霞般爬上了他的脸颊,逐渐蔓延到耳根,眼睛也不敢与默君对视,微微低垂,目光闪烁,似乎在努力隐藏着什么。嘴唇微微颤抖着,不时抿一下,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见他窘迫的神情,默君忍住痛,微笑着开口道:“哦,这样,那我真好好谢谢你的关心了!”
“大可不必,你先顾好自己吧……”他去抓她的手。她的手冰冷,身上在轻轻哆嗦。他至为惊惶,面露忧色道:“别硬撑,实在不行请假算了。”
“缺考的话,会被淘汰到B班的,我可丢不起这个人!”默君摇头,车内弥漫着银色山泉清冷的幽香,她把头埋在他的膝盖上,说道:“对不起,弄脏你的床单,早知道昨晚就不睡你房里。”
“……阿姨都有意见了,我们都是大人了,得适度保持距离。”他低头看着膝头默君苍白如纸的侧脸,因为忍痛,发丝间汗水折腾出潮热的栀子花开的清香味道,幽幽地渗入他的鼻间,臻东只觉得心脏底部的血如潮水一样冲到脸上,潮水将他冲垮,无法自制。
“嗯,都听你的……”默君默然回应道,可是我多么想靠近你,这样我便会感到稍微一丝丝的温暖。
所以,是不是可以先把头从我膝盖上移开?臻东心里默念道,却始终不忍心说出口,甚至伸出手去,一点点抹去她额尖的细密汗珠。
只是他们浑然不知,坐在前排的子君已然悄悄举起了手机,把眼前的一幕,以及他们听上去极度边界模糊的对话,掐头去尾,悉数发送给了言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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