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阁内,明德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奈。
他愤愤不平地想着,一向宽厚待人的母后怎么一提到沈清歌就变得蛮不讲理。
察觉到了皇帝的情绪波动,沈清歌轻声吩咐慧心准备一碗银耳羹,希望这能为皇帝消消怒火。
她自己则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明德身旁,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如一缕春风,温柔地抚慰着明德烦躁的心。
感受到了沈清歌的温情,明德把她搂进怀里,歉疚地说:
“爱妃,是朕不好,没能给你应有的名分。”
沈清歌靠在明德宽厚的胸膛中,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
“陛下觉得清歌可曾在乎过这些俗名?臣妾只要能陪伴陛下左右,就已心满意足。”
“可是,朕想把最好的给你。”明德有些激动。
沈清歌知道明德的心意,她站起身来,正视明德的眼睛,那里面有感激,更有看破红尘的淡然:
“陛下,过去臣妾曾因为恨意做错了很多事情,包括失去了我们的孩子。从那以后,臣妾就发誓,再也不为过去的阴影所束缚,不为无谓的争斗所动摇。”
她的眸光诚挚:
“臣妾所求的,只是与陛下携手共度此生,无论风云如何变幻,我们的心始终相连。这才是臣妾心中最好的一切。”
明德被沈清歌的真情所打动,他紧握她的双手,深情告白:
“清歌,朕会和你一起,共同面对未来的一切,无论风雨,无论世事如何变迁。”
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刻交汇,彼此的心灵深深相连。
清音阁内,银耳羹的香气弥漫,伴随着两人的低语和心跳,构成了一幅温馨的画面。
在这一刻,无论是明德还是沈清歌,都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幸福。
他们知道,只要彼此相守,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金銮殿上,沈渊虽然满身疲惫,但声音依旧洪亮,他上前汇报道:
“臣在这三个月内,已经将朝廷的拨款尽数发放给了灾民。北原城、南屏府、天山城、银月城的灾民均已妥善安置。”
稍微停顿了一下,他继续道:
“只是北原城距离京师较近,大量的灾民在旱灾刚刚开始时,便纷纷涌向京师,这段时间,京师的稳定受到了一定影响。臣已命兵部会同枢密院加强了京师的安保。”
明德听后,点头表示认可,
“爱卿辛苦了。京师的灾民问题,陈元龙,你们根据人数,再拨一部分款项用于安顿他们。”
户部尚书陈元龙站出来领命,但他也有自己的顾虑,他担心京师这部分灾民的增加会影响整个京师的稳定,
“如果有可能,最好是能够劝他们回到家乡北原城。”陈元龙说道。
明德环视群臣,眼神殷切,
“哪位爱卿可愿完成这件事情?”
大殿上一片寂静,
这不是一个好活儿,有心想去的担心自己没有能力完成,更多的则是害怕费力不讨好。
大殿沉寂无声,明德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沈渊再次上前,
“陛下,京师的这一批灾民由于人数分散,且大多数都是举家迁移,所以臣认为简单的赈灾并不能促使他们回去。但臣愿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