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类是王昶用乡党的鲜血来为赎罪,不仅对不起他谦逊好道的名声,更对不起晋阳王氏的家风,是厚颜无耻的伪君子、真小人。
这样的人以后不会有好结果的。
很快,就有人将王机诬陷曹植的故事翻了出来,以此证明王昶兄弟道德沦丧,好利忘义。
面对不同意见的争论,当事人曹芳和王昶都保持沉默,不作任何解释。
王昶很快就起程,赶往祁县。
曹芳则开始着手处理匈奴人的遗留问题。
他先纳刘豹之女刘招弟入宫,封为昭仪。
上次大量遣散宫中女子后,曹芳就对后宫的制度进行了调整。在武皇帝旧制的基础上,保留了文皇帝所置的贵嫔,以明皇帝所置的昭华代替了武皇帝所置的容华,使得后宫由之前的皇后以下十二等变成了六等,大大缩减了规模,也减少了开支。
昭仪是第三等,在贵嫔、夫人之后,不高不低,既能让刘豹满意,又尽可能减少对百官的刺激。
纳胡女为妃,不是所有人都能一下子接受,身份搞得太高了,他们会炸。
区区昭仪,不至于影响太大。
刘豹显然也能理解,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他随即提出一个请求,希望天子能巡幸他的驻牧地:兹氏县。
兹氏也是钟会生母张菖蒲的家乡,钟会生怕天子反感,没敢主动提议,只是在曹芳询问他的意见时,表示可以接受,并建议曹芳先巡幸匈奴中部,然后再顺道去匈奴左部。
匈奴中部驻牧地在大陵,正好顺道。
然后回朝的时候取道河东,再巡幸一下南部匈奴的驻牧地蒲子,以示雨露均沾。
曹芳同意了,随即又问了钟会一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呼延药?
呼延彪属匈奴中部,驻牧地在九泽西岸的平陶县附近,与匈奴左部接壤。既然要先去大陵,后去兹氏,必然要经过平陶。
你要是现在就娶了呼延药,不仅能让呼延彪放心,也能让整个匈奴中部与有荣焉。
钟会有些为难。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仓促?我是打算回了洛阳,禀明了母亲和长兄再办的。
曹芳挥挥手,这还不简单,朕发一道诏书,召你兄长到行在来。你写一份家书,让你母亲回家省亲。这不就都妥了?
钟会无可奈何,只得躬身领命。
反正胡女是肯定要娶的,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事。
能让天子下诏,给母亲衣锦还乡的机会,也算值了。
至于兄长钟毓,只怕来了行在,魏郡就回不去了。
天子看他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将他从魏郡这么重要的地方调开几乎是必然的事。
曹芳很快就命人下诏,召魏郡太守钟毓赶赴行在。
钟会也写了家书,请在洛阳的母亲张菖蒲返乡省亲。
当然,回兹氏之前,先要到行在来一趟,拜见天子,并参加他迎娶呼延药的婚礼。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曹芳很快又下了一道诏书,让刚上任的太原太守荀顗负责操办这场婚事,邀请客人,不仅太原有头有脸的世家都要来,远在洛阳的官员子弟也要一一招呼到,请他们赴会,尤其是汝颍人。
这是朝廷化胡为汉的重要举措,有极大的象征意义。
来与不来,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着他们对朝廷的态度,也体现了钟荀的号召力。
接到这道诏书,荀顗几乎咬碎了牙,把钟会叫过来一顿臭骂。
看你干的好事。
你一个人沾了腥膻之气不够,非要将整个颍川士林拖下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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