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读书人的特权根基在愚民,手段是教育垄断,孤已令中枢成立专职教育的部堂,推广教育是朝廷最重要的一项开支,永远不得低于军事开支。”
“大王真乃圣人在世,功盖万世,前无古人。”
朱鼎顺疑惑看了他一眼,当面夸赞,这是‘站队’,一时间没明白他为何如此。
不过也没有纠结,静静等着他们开口。
张果中轻咳一声,“大王认为老夫是什么人?”
“十年前孤就说过,张老与孙先生是内敛浩然的大儒。”
他这个问法启迪了别人,让武王定位自己,自然明白武王在说什么。
董其昌立刻说道,“老夫又该是什么人?”
“学者!”
刘宗周跟着问道,“微臣又是什么人?”
“大儒里的学者!”
朱鼎顺看出他们的意思了,继续说道,“刘先生偏向大儒,孔先生偏向学者,但你们还是公知。也许这么说,诸位又糊涂了,其实这并不矛盾,大儒、公知、学者、士大夫,就是读书人的前途,无所谓高低,孙大人和钱谦益也是公知,不过,钱谦益是一脑子私欲的公知,典型的标榜自身之辈。东林治国的失败,就是私欲公知治国的失败。高攀龙和赵南星现在已跳出公知,他们是纯粹的士大夫,为理想、为百姓的官。”
蹭~
钱谦益猛得起身,一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看武王脸色不善,条件反射似的又坐下去。
在座都是人情世故通透之辈,他这胆怯的样子,一下就让大伙看出来了,瞬间脸如猴腚通红。
朱鼎顺哈哈大笑,“钱谦益,钱大人,孤与你没有私仇,九年前你曾向孤效忠,没有得到你想要的官位,又认为自己有才无法施展,反水投靠南京。你大概从不认为这是反水,无所谓,不管你是与东林抱团保护士绅地位,还是投靠魏国公窃权,孤都不会生你的气,公知嘛,墙头草随风倒,你这不是又来乞降。”
武王单独对某人开喷,无人可以承受,钱谦益胸膛起伏,却无法反驳,孙承宗只好替他开口反呛,“这么听起来,大王也是公知。”
朱鼎顺啪啪鼓掌,“感谢孙大人没把孤归为泥腿子,没错,孤也是公知,诸位分清士子、大儒、公知、学者、士大夫的区别,找准自己的定位,再去看看孤以前刊印的书籍,然后就会明白,孤是经过成功实践的学者型公知,已变为士大夫之首,摄政天下。”
“大王是说天下祸乱的根源在于公知博弈?”
“错,是公知脱离学术,被私欲控制在钻营弄权。”
“武王殿下如此诋毁一个名誉满天下的读书人,有失风范。”
朱鼎顺摇摇头,颇为惋惜,“孙大人眼看就要明白了,却因为维护同僚又退了回去,这就是典型的保守,不肯认错,不肯进步。复叛复降,这是道德气节匮乏之人,地地道道的伪君子,大儒、公知只是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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