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花钱也开始越来越大手大脚起来。
说话做事更是乖张跋扈。
这种情况,到了大学后,因为宫书年的缘故,越发变本加厉。
直到……她前段时间参加综艺后,好像整个人又变了回来。
现在的苏北,才更像是他从小所熟知的妹妹。
一瞬间,苏蔚然有些心惊肉跳。
再一细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
之前爱惹祸的苏北,不是他妹妹又会是谁呢?
他缓缓开口:“她可能是经历的多了,随着年龄增长,心境平和下来了而已。”
这句话,看似是在对纣宴说,实则,也是在告诉自己,世界上没有那么离谱的事。
苏北就是苏北。
纣宴微微挑眉:“谁知道呢?”
要说是因为年龄、经历的原因,他根本不信。
人长久以来的习惯作风,不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就突然改变。
就比如说,初见她时,她故作嚣张的言行,实则却紧张的用拇指刮擦食指指腹的动作。
他在后来,手下的人给他发过去的相关视频里,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那几年,她紧张的时候,只会歇斯底里。
包括他回国后,见过她的那两次。
她对他又怕又恨,也担心自己会对她怎么样,而无比紧张过。
却从来没有过初见时,下意识的动作。
直到乔迁宴那晚开始,她从医院醒来,就时常做出那个下意识的动作。
还有那种突然而至的熟悉感,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想靠近她。
直至深陷,难以自拔。
他想起手机里那条署名为‘1号机’的短信。
越来越觉得,背后的发信人一定知道什么。
“你说欠了她一个恩情。”苏蔚然突然话锋一转:“如果按你说的,她当时才高一。”
“那么小的孩子,能帮你什么?”
又有什么,需要高一时的苏北帮他的?
纣宴想了想,挑了重点说:“在明阳市人民医院急诊室,她替我付了三万医药费。”
那三万,让他的母亲,得以等到他高考结束。
让他不至于,落到万念俱灰的地步。
虽然术后的黄秋萍陷入昏迷,但她还活着。
他的希望还在。
为了让黄秋萍醒过来后,能看到自己优异的高考成绩,他一刻也不敢松懈紧绷的神经。
一边学习,一边去医院照顾她。
所有的惶恐孤独,他都有力量咽下去。
如果没有苏北那三万,黄秋萍将会死在那晚。
那样的话,他恐怕不会再有心思去管什么高考,什么冷静。
他必然,会理智全无的,去找纣与柯拼命。
“我想起来了。”苏蔚然皱起眉:“她高一下学期期末,确实有一天伤了手脚。”
“当时她说是在学校下楼梯时扭伤了脚,放学直接去医院看医生,路上还把银行卡丢了。”
卡里,是苏宝财给她交补习班的钱。
因为当时不知道具体要补习哪些科目,交多少费用,所以干脆给了她一张三万整的卡。
这事,苏蔚然记得很清楚。
纣宴的笑意沉了沉。
她的脚哪里是下楼梯扭伤的。
根本是被学校的霸凌者故意推下楼梯摔的。
“原来是替你交了医药费。”苏蔚然有些意外:“但你身为纣氏的人,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