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他捂嘴咳嗽了几声,眼尾都咳得有些发红。
苏北僵着脑袋转回头,瞬间跳开纣宴一米远。
整一个尴尬住了。
“弟弟,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找我哥帮个忙。”
傅司礼好不容易缓过来。
这才看清苏北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是他哥的。
过长的裤脚被卷了几道边,松散的耷拉在她脚背上,有点滑稽。
傅司礼立马换上一副诡异的笑脸:“你昨晚住这里啊?”
“嗯,提前过来适应一下。”苏北随口胡说。
惹来沙发上男人的一声轻笑。
对于她这个说法,他深表同意。
昨晚确实适应得很好。
苏北敏锐的察觉到他的笑不太单纯,不禁老脸一红。
咬着唇退回去戳了戳他的肩:“我饿了。”
男人,我劝你耗子尾汁。
纣宴这才收敛了眼里的戏谑,抬手看向手上的腕表:“再等十分钟,京州国际送餐的人马上到了。”
“冰箱里有亚湾早上送来的点心,先吃点垫垫。”他轻轻拍了拍她搁在他肩头的手。
苏北勾唇,看向傅司礼:“弟弟,劳烦帮我拿过来。”
说完,就绕到沙发前面,窝到纣宴身边,玩手机。
傅司礼被喂了一嘴狗粮,无奈撇撇嘴,转身去冰箱给她拿了蛋糕过来。
这时,纣宴电话响了。
傅司礼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纣宴接电话的时候,苏北给傅司礼拿了块小蛋糕:“甜食有助于缓解焦虑。”
“谢邀,戒了。”傅司礼盯着纣宴的手机,眼都没挪一下。
苏北挑眉,不吃拉倒。
良久,纣宴挂了电话。
傅司礼立马问他:“怎么样?”
“查到了。”纣宴不紧不慢伸手到桌上拿了张纸巾递给苏北。
这才缓缓说起信息部那边查到的事情。
时羽原名林羽。
她父亲林城是个做装修的小老板,生意做得不大,但生活还算安稳。
在时羽初中时,他谎称欠了巨额债务,要离家躲债,此后就再没回去过。
并且走的时候,没有给她们母女留下一分钱。
反而还把她母亲时蓉蓉手里仅剩的五万块带走了。
时蓉蓉为了养育时羽,只能进厂打工。
但时羽中考考上了京州的重点高中,时蓉蓉打工赚到的钱,也刚刚只够时羽的学费和生活费。
为了能给时蓉蓉减轻负担,时羽在生活上变得比较节俭。
学习上,也能省则省。
她总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学习,将来考上个好大学,以后能有个好点的工作,就可以结束母亲这种劳碌辛苦的生活。
但在高考最后一天的头一晚,林城在外面养的女人,带着四五个男人闯进她们家。
二话不说把时蓉蓉和时羽打了一顿。
她让时蓉蓉马上和林城离婚,否则还会再来。
时蓉蓉被打进医院,惊动了警察。
而时羽也没有幸免,右手手腕被打骨折。
导致她最后一天的高考,拼了命忍着疼,也只勉强做完了选择题
纵使她前面的学科考得再好,却已然和京北无缘了。
最终只考上一所隔壁省的普通大学。
高考结束后,她一边在医院照看母亲,一边带着伤出去兼职赚钱。
生活简直跌落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