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雨行了一礼后道:“大人,关于我说的拐卖,当时周围的人应该都听到了,这对母子说我是他们的儿媳,人证就在门外。”
之前捕头来的时候,柳清雨就拜托他帮忙找几个附近的人作证,捕头也正有此意,所以男男女女各带了几个回县衙。
县太爷点头,“好,那就带证人上来!”
“是!”一个捕快恭敬的说,随后就快步走向门外,招呼同伴带人进来。
没一会儿,几个百姓就进了公堂。
“你们几个说说都看到了什么。”县太爷满脸严肃的说。
一个瘦弱的男人先开了口,“大人,我那时刚到杂耍摊子,就看到这姑娘一言不合就出手伤人,那叫一个吓人嘞。”
听到这人的话,柳清雨挑了挑眉但是没有说话。
他旁边的一个矮胖男人也开了口,“是啊,我就看见他们说了几句话,随后就看见一道刀光,紧接着他的脸就血呼啦的了。”
说完,矮胖男人还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大牛,大牛此时也向县太爷展示着他脸上的伤,同时还哭喊的极为惨烈。
主打一个他才是受害人的样子。
柳清雨抬头扫视了那两个男人几眼,心中明白了什么。
这时一个女人开了口,“大人,我是看了全程的,不像这两人说的那样,这婶子一上来就抓着人家斗篷不撒手。
还说她是这姑娘的婆婆,那大汉是这姑娘的郎君,说啥都要把姑娘带回家,姑娘是气不过才动手的。”
“是啊,我和我夫人一起看见的,可惜我身体不好,不敢出手阻拦,在此给姑娘赔个不是了。”
女人身边的病弱男人说完,就对着柳清雨拱了拱手,那男人随后又开始止不住的咳嗽,看起来身体确实是不太好。
公堂上的县太爷看着四个人说着两种证词,眉间皱成了“川”字。
“还剩下一个人,你说说你都看到什么了?”
台下的最后一人,是一个身着补丁摞补丁衣服的妇人,她虽然穿着朴素,但气质却很好,站在公堂上却没有丝毫的胆怯。
“大人,我当时站在最外围,正好看到了事情经过,这位姑娘本来就是一个人闲逛的。
没想到那个婆子上来就说是她的婆婆,还说姑娘有病,要带着她回家。”
说到这里那身着补丁的妇人,又看了一眼那对母子。
她继续道:“我原本以为这婆子说的是真的,哪成想她竟然是个拐子,要不是这姑娘有武艺傍身,还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而且,就在刚才来县衙的路上,这个人偷偷靠近我,让我说这个姑娘的坏话,他还说,只要肯说,就会给我五两银子。
大人,我怀疑这个人是他们的同伙!”
她身边的男人一脸惊恐,似是没想到补丁妇人竟然这么容易就抵挡住了诱惑,将他花钱改口供的事说了出来。
“大人,我冤枉啊,这妇人我见都没见过,不知为何突然污蔑我!”男人着急的辩解道。
县太爷漫不经心的点着头,他为官二十年,处理过太多案子了,心里已经有了些判断。
“事到如今,你们母子还有什么话想说?”县太爷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道。
老妇人眼睛转了转,打死都不能承认拐卖的事。
若不是那丫头的父母跟到了县衙,她肯定继续说她是她的儿媳,可现在要变换策略了。
于是她哀嚎道:“大人啊,我没有拐卖啊,当时杂耍那里人多,我被灯光晃瞎了眼。
这才认错了人,我当真以为那姑娘是我家的儿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