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夫人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罗椽请求罗新儒,给他布置一些功课,让他待在家里边。
一听到侍候他娘的仆妇来禀报,他娘醒了,他便会手动的,让满脸堆上笑意,去房里陪着他娘说会儿话。
在开始秋收的一天半夜里,如夫人的生命终是走到了尽头。罗椽在睡梦中被叫醒了,鞋也没顾上穿,赤脚跑到她娘的床头,这个给予他生命的女人,已经不能再回应他的一声声呼唤了。
罗家的小院挂起了白布,灵堂布置好了,棺材也运回来了,罗家的如夫人入殓了,因为白天的气温还很高,只能在家停灵三天。
虎子亲自去找了石奋父子俩,“罗先生的妾侍,前两日刚刚过世了,就想在后山脚下,弄块茔地好下葬。”
“虎子啊,那后山可是咱石家的祖茔地,这恐怕不太妥吧?”石奋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算计。
“族长,在山前村,姓石的也就占了一多半吧,那些外姓的坟茔,不也在那块儿吗?怎么,别人可以,罗家却不可以?”虎子都不想跟他虚以逶迤了。
“那罗家又不是咱山前村的人,这能一样吗?”
石老五见他爹还在那边扯,便索性的问个明明白白的,“虎子,这罗先生是你家的什么人啊?我看你,又是给盖房子,又是操心这儿,操心那儿的。”
“这罗夫人是我丈母娘的至友,女儿出嫁了,大儿子也外放做官了,家里头清静的很,他们便带着幼子住到下乡来了。”
“看样子也是殷实之家啊。”
“算不上多富,吃喝不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