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在病床上昏迷了七天后,终于缓缓苏醒。
嘴中一阵干涩,浑身都觉得刺痛,尤其是右腿骨处,好像是断了还是怎么着,总觉得腿好像不是自己的。
他的意识还在混沌中挣扎,眼睛也只能半睁半闭,隐约听到病房里有其他人在交谈。
“你说隔壁那床的,真是走了大运了。”
邻床那个干瘦的中年男子对着自己的兄弟低声抱怨着,
“我这在医院里遭罪,每天就盼着能有个贴心人来看看我,可倒好,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你再看看他,好家伙,这七天里,一群美女跟走马灯似的围着他转。”
他的兄弟无奈地叹了口气:“哥,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咱没那福气。”
“福气?这哪是福气,这简直就是艳福齐天。”
邻床中年男子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话语里的羡慕与嫉妒都快溢出来了,
“也不知道他是干啥的,那些美女一个比一个水灵,一个比一个温柔体贴。
我刚刚还瞅见一个给他擦脸的,那手啊,又白又细,跟葱段似的,眼神里全是关切。
还有给他喂水的那个,那声音轻声细语的,跟仙乐似的,我在旁边听着都酥了半边身子。”
正说着,邻床中年男子的老婆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保温桶。
听到丈夫这一番话,她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中燃起怒火。
她几步走到丈夫床边,把保温桶重重一放,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你个没出息的,在这儿瞎咧咧啥呢!”她抬手就朝着丈夫的胳膊狠狠拧了一把。
“我就说说,又没干啥。”丈夫疼得“嘶”了一声,一脸委屈。
“说也不行!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羡慕别人,自己啥样心里没点数?
人家说不定是个大老板,或者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就说第一个进来照顾他的那个美女,那通身的气派,那身衣服一看就价值不菲,一身淡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身材,头发盘得一丝不苟,耳朵上那对珍珠耳环圆润有光,手里提的包我在商场里见过,那可是大牌,一般人根本买不起。
还有那长相,精致得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似的,我看比那些大明星都好看。
说不定这顾寒是哪个豪门世家的公子哥,要么就是在外面有什么大产业,不然能有这待遇?”
邻床中年男子的老婆一边吐槽自己老公,一边对顾寒的身份进行各种猜测。
邻床中年男子听了,眼睛一亮:“还真有可能,你看他那气质,虽然昏迷着,但也能感觉出来不凡。
我看他皮肤也不像是咱干粗活的,肯定是养尊处优惯了。
说不定是在商场上翻云覆雨的人物,怎么就和我们住上一间病房了。”
他的兄弟也附和道:“是啊,能有这么多美女环绕,还都心甘情愿地照顾他,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过咱也就是在这猜猜,人家的世界咱不懂,咱就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吧。”
嘴上虽这么说,但那言语间的羡慕还是藏不住,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觉得顾寒身份神秘且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