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驾崩,遵守遗诏,择日下葬,国丧三日,满朝文武皆悲泣不断;余音绕梁。
后太子登基,大赦天下,放诸位质子回朝,百姓税收减免,京城内歌舞升平,举国欢庆。
就在那些京城中的各层官员们,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揣摩,松了一口气。
这位新皇,除了面对三皇子一派不曾手软。
除此之外,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腥风血雨,对目前的形势认知清晰。
如果他真正的想要改革,触及到官场旧派实实在在的利益时,他们自然也不会怕的,只要反对的人够多,就算是皇上也奈何不了什么。
正当他们在这样想的时候,三皇子造反处死的罪名传遍了各个京城,各位达官贵人的耳朵里。
还传出圣旨,刑罚当日可前去观看。
一时之间,京城里的百姓没什么感觉倒是大臣们有些人心惶惶的,上上下下都收敛了不少。
那七皇子知晓后,连夜撤离京城,彻彻底底去自己的封底当闲散王爷去了,生怕一个不小心那刽子手的刀就落自己身上了。
国师选了个吉日,举行了新皇的登基大典。
登基后,新皇改年号为后平,等一切尘埃落定后。
胡邑离开的当日,京城里落了冬日里的第一场雪。
不大,细碎的雪花落在地面上,将京城都刷上一层白颜料,似乎是在为他送行。
苏钰穿着毛绒绒的大红色斗篷站在城墙上望着胡邑的身影,这个颜色和雪天甚是相配。
这冰天雪地里,本应该是策马奔腾早早赶路的;可他走的并不潇洒,甚至有一步三回头趋势。
看到了在站在城墙上的红色身影,胡邑心安了一下。
策马奔腾,溅起雪花四散,越来越远,直到变成一个小黑影,渐渐消失。
“这么舍不得,刚刚你不是给他道过别了吗?”皇上站在苏钰身旁,对着他说。
苏钰抱着暖炉,整个人缩在斗篷里,没搭理他,反倒是有些皱起眉头呢喃一句:“这个天,路上可不好走啊…”
一炷香之前,苏钰给胡邑送行,到了分别的时候,才真觉得点不舍出来。
苏钰一遍又一遍的替胡邑清点行李,确认身上是否有足够的盘缠,生怕他在路上出了事。
他有些焦虑的皱起眉头,被胡邑结结实实的抱进了怀里。
苏钰一愣 ,有些赫然的抬起头,二人呼出的热气相互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