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驱逐出去。
但见此人相貌堂堂,一脸富态,气宇不凡,便耐着性子问道:“足下何人,为何冒认孙某故人?”
那中年人施了一礼,很是感慨地说道:“仲谋弟是不记得为兄了啊。这也难怪,当年见你时,你才三岁。如今时隔十九年,仲谋弟早非昔日幼童了。”
孙权仔细想了一下,还是记不起来这人是谁。
毕意那时只有三岁,哪里能记得这么多事情。便又试探着问道:“那么……兄长是……?”
那中年人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某家河东卫凯,今年二十有九,与令兄伯符同岁,当年同在雒阳时,与伯符兄相熟,堪称知己。
可叹世事无常,伯符兄何等英雄,竟然英年早逝。卫某每当忆起当年雒阳少年旧事,常彻夜难眠,慨叹不已。”
原来是卫凯。
这人孙权倒是听孙策说起过。而且,这人还真与孙策有些交情。
当年孙坚随朱儁去西凉征羌时,就将家小放在雒阳。而同为世家子弟的卫凯和卫仲道等人,都与孙策交情不错。
想到这里,便也叹了口气道:“愚弟家门不幸,遇上陶氏狗贼,母丧兄死,孙氏一族早已凋零。卫兄还记得昔日交情,权不甚感激。”
说罢,便让人摆酒,与卫凯畅饮。
饮至半酣,卫凯试探着问道:“权弟可还曾想过复仇?”
“何曾不想!”
孙权将酒爵重重地放在桌上,狠声道:“吾母亲,还有……对吾极好的胡叔叔,以及兄长,从兄、族兄、叔父、舅父、义兄等等,数十至亲皆为陶应所害!
孙家在江东数十年苦心经营的基业,如今也是荡然无存。
此后这十几年,孙某东躲西藏,多次遭到陶应的寒鸦司追杀。直至此前不久,还有寒鸦司黑卫潜入军中,若非亲卫冒死相救,几为所害。
孙某与陶应,血仇不共戴天!
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雪恨!
此生便是不死不休,若不能手刃仇人,吾又怎么对得起兄长,又怎么对得起母亲……”
说到伤心之处,孙权忍不住放声大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孙权喝了点酒,一时难以自制,想起背负的滔天血仇,竟然在卫凯面前哭得如同一个孩子一般。
这也难怪。
毕竟,这么大一家子都被陶应害死,而现在自己又实力不足,眼见报仇无望,又怎不让血性男儿泪眼汪汪!
卫凯见状,也在一旁陪着孙权流泪。
直到过了很久,等孙权已经安静下来了,才轻轻地说道:“陶应势大,要报血仇谈容易!”
孙权闻言,也是唉声叹气。
卫凯将酒爵放在桌上,欲言又止。
沉吟片刻,才轻声说道:“愚兄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
……
喜欢三国浪荡子,却成了千古一帝请大家收藏:三国浪荡子,却成了千古一帝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