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卫兵听令就要把她架走,行动前,扶疏却发话了:“把她耳朵上的易容铛摘了。”
“别!”初月赶紧开口制止,两个卫兵愣在那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她转头搂上扶疏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说好的,把她送给我,由我发落的。”
扶疏对她主动投怀送抱很是受用,他紧了紧搂她的手,点点头:“好,谨遵夫人教诲。”
说罢,他又看着那两个没有眼力见的卫兵,冷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萧淑良走后,院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初月顺势歪到了他的怀里,有些怅然。
扶疏的手在她的后背上摩挲,声音轻柔地在她头顶响起:“夫人,你知道的,那个铛,她戴得了一时,却戴不了一辈子。”
“那就是她的命数了。”初月说着,叹了口气。
“确实,夫人已经很开恩了。”
扶疏勾起她的一绺头发,绕在指尖,没缠几圈,就听她说:“多谢你。”
“谢我做什么?”他玩味地勾起唇角。
“多谢你,没有瞒着将她……”
“我瞒着夫人,夫人就会不知道吗?”他打断她的话,托着她的腰,把她支了起来,面对面,四目相对,他难得郑重地说道,“小月,我说过,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我们之间,也不会再有第二个栀子来搅局。”
栀子?
初月垂了眸子,不再做声。
扶疏当然知道她不想提这个名字,就如她所愿地转了话头,他又勾了她的一绺头发,不紧不慢地打着麻花辫子。
“现在,夫人可以和我讲讲,你和那个女人之间的小秘密了吗?”他眯着眼睛,笑得诡谲,“我实在是太好奇了。”
初月这才知道,原来刚才她的欲言又止,还是被他给发现了。
不过是一桩有关于萧淑良的故事,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扶疏想听,初月就把有关于萧淑良一事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讲完后,初月对她的憎恨也消散了许多,只剩下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到最后,也只能任其自流了。
她说完这些,抬头再看扶疏的时候,却是一惊。
他的脸色白得吓人。
她赶紧去摸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烧,就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下意识转头想去叫丁一来,在开口的瞬间却又突然想起来丁一还没有恢复,并不在这里,一筹莫展之际,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扯进怀里,死死抱着。
“宵、”
“那你呢?”
初月着实被这没头没尾的一问给问懵了。
扶疏苦笑一声,继续说着:“你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是被我逼的,才不得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