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奚祉仰头去拉她的手,“我爱你。”
元知酌将手抽开,皱眉和他强调:“我们在吵架。”
迟奚祉点头,和她十指相扣:“我知道,我是说,我爱你。”
不知道为什么,元知酌气笑了,一瞬间那股郁闷也跟着散了
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可理喻了。
——
【04】
十四岁的某一天,元知酌和元禧大闹了一场,那日的元禧很生气,他一气之下下令不许元知酌再出宫,不许外面的任何人见她。
元知酌便也赌气将自己锁在凝黛宫里,殿门被她锁的很紧,不许宫人送吃食进来,她执拗地不肯吃宫中的一粒米。
宁死不屈,就为那一分的骨气。
她饿着肚子睡了一夜,第二日就看到了床榻边小桌上热气腾腾的米糕和胡饼,还有那个支着脑袋、闭目养神的男子。
迟奚祉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睁眼也知道是她醒了,他将碗碟推向她,“吃吧,殿下放心,没人瞧见我进宫。”
元知酌没动,只是眼泪在眼窝里打转,就像是她忍了一天的委屈终于被人看见。
迟奚祉没听见她的动静,悠悠睁眼,“殿下不会真的想把自己饿坏吧?”
他的话刚说完就抬眼就对上了元知酌泪汪汪的杏花眸,大抵是昨日哭的太久,薄薄的眼皮肿了起来,此刻再一落泪又好笑又让人心疼的。
“和我说说又是哪儿没如殿下的意。”迟奚祉从衣兜里拿出帕子,起身半跪在她的床榻下,他折帕抬手替她擦拭着脸上狼狈的泪痕,“瞧瞧着小脸哭得跟花猫一样,殿下这么完美的人儿带点刺怎么了?他们不哄你我来哄。”
忽而,元知酌嘴巴跟挂了个油瓶似的,她呜哇一声就扑进了他的怀里,一边抽噎着将泪涕擦在他的身上,一边低声嗫嚅道,“迟奚祉,你现在有一块免死金牌了。”
迟奚祉被她猛地一创,失重向后倒,连人带被一起摔在地上,后腰撞在桌腿处,他哎呦一声抱稳了怀里的人儿,疼的蹙起眉眼又舒笑,“那奴谢殿下恩赐。”
元知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长叹了一口气,拨开她脸上粘着的发丝,捏着帕子继续替她细细擦泪,没忍住又混不吝地打趣了一句,“再哭眼睛就要变成两个核桃了。”
“好了,你的免死金牌没了。”元知酌瞪了他一眼,从他身上爬起来,抢过他手里的丝帕自己擦着脸。
闻言,迟奚祉不解地歪了歪头,后知后觉地气笑了,他的狭眸缀着点点亮光,嗓音沉沉,“这就用掉了?”
元知酌点头,“用掉了。”
“好,我的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咱能先吃口东西吗?”
“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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