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的晚上,迟奚祉喝得酩酊大醉,他步调轻浮地进殿、锁门、脱衣,满身的酒气亲在元知酌熟睡的脸颊上。
距离上一次他回来还是半个月前了。
脸上黏腻的触感和熟悉的气息将元知酌唤醒,可她却不想要看见他,她只想要休息。
“别吵。”元知酌蹙着眉将脸色乱亲的男人推开,一个锦鲤翻身,她背对着墙将脸埋进软枕里面。
迟奚祉漆黑的眸子里闪着灼光,他扯掉立领上金扣,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轻笑了一声,尾音醉着月色,“就吵你。”
他的眼尾上挑又夹着绯色的酒意,有些迷离的目光落在她遗漏出的侧脸上,不知道是觉得她可爱还是糊涂,他歪着头凑了上去,“宝贝,我们好久不见了,你想不想我?”
话落,他滚烫的唇啄了啄她的脸侧,只是很轻地碰了一下,他好心提醒她,“你的脸还没有藏好。”
元知酌零星的睡意被他闹走,她压着气又扯起被子将遗漏的脸藏了起来,沾着困意和烦躁的声音又娇又软,“不想,一点也不想,你有本事再也别回来。”
“我的妻儿还在这儿,怎能不回?”迟奚祉低笑了声,借着她往床榻里躲的姿势躺在了她的外侧,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拈了一缕她的青丝绕在指尖。
元知酌有些尖酸刻薄的话迷迷蒙蒙从被窝里传出来,“你最好死在外面,你死了我就带着寅宝和云祾寻一世外桃源过好日子去。”
迟奚祉嗅着她身上清甜香气,还带着点儿奶味,恐是今日在小池瀛身上沾染的,嘴里轻浮浪荡的话越发不着边际,“死也要死在你身上才算值。”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知道他又在打趣自己了,元知酌听得恼了,她掀开锦被坐起身,跨腿压在他的身上,有些恼羞成怒,“闭嘴,闭嘴——”
迟奚祉顺势翻身仰坐着,一双大手虚虚地护在她的腰后,怕她太激动摔了下去。
他又拿了只如意枕垫着,撑坐起来,一双蛊惑人的含情眼风流,像是一场蓄谋的勾引,只为看她气急败坏地上钩,“我就是做鬼也要缠着你。”
“你做鬼,我做道士,专门抓你,把你抓进小罐里,永世不得超生。”元知酌咬牙切齿。
迟奚祉思索着歪头,五官起转承合在稀薄的光影里,笑意冲散了身上的冷淡和疏离,“那我就给你冲业绩了。”
“你要不要脸?”元知酌想要掐死他,实际上她的手确实掐上了他的脖颈。
迟奚祉微微屈起腿,握在她后腰的手轻轻一推,她就从他的膝面上往他的怀里滑。
两只小手紧紧地包裹着他的脖子,随着距离的靠近,两人之间的呼吸交缠,像是丝线密密麻麻,编织出一张情网。
迟奚祉站在网中引诱她一步一步走进来,这件事他做了整整五年。
此时此刻,他不相信元知酌对他没有一分的情意,他感受到她纤瘦的手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死死捏住了自己的命门,可他却想要笑,笑她的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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