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琴冷笑:“没追上?你们要是真出屋了,也是看看满桌有没有走远。
真要那么好心追她,就不会让她走,你们——”
“小琴。”
林淑华拍了拍黄小琴肩头:“这件事情,让满桌自己处理,我去叫她。”
说完,穿过酒楼大厅,往后院去了。
一会的功夫,秦满桌从后院走了出来,曾经的一家人,隔着两步的距离,对视着。
秦满桌身上穿着浅蓝色襦裙,头发不再是以前乱蓬蓬的样子,梳得很利索。
上面插着两支银簪子。
人胖了一些,脸上有肉了,皮肤也白了,只是眼神很冷,声音更冷:“你们两个,找我干啥?”
大嫂先开了口:“满桌呀,那天你从家里跑出去,娘让我们两个追。
你脚程太快了,也没追上。这阵子,一家人一直都惦记着你,苦于不知道你去了哪,没法寻你。”
满桌弟媳妇接着话茬子:“昨天,我去了一趟靠峰村,去找杨敏,问她知不知道。
她还真知道你在哪,就告诉了我。
我乐坏了,回家赶紧告诉娘。娘也乐坏了,让我和大嫂来看看你。”
秦满桌一点都不激动,她娘和眼前的这两个东西是什么人,满桌比谁都清楚。
她眸色幽冷,嗓音淡淡:“你们看完了吧,赶紧走,一会酒楼上客人了,别在这碍事。”
大嫂和弟媳妇:“......”
“满桌。”
沉默了一会,大嫂一咬牙开了口:“咱家揭不开锅了,你不是在这里干活吗?
娘让我来问问,一个月工钱多少,拿出来给家里买些糙米吃。”
满桌冷笑:“我就知道,你们是来要钱的。
我被夏立屏休掉当日,在你们屋里多站一会都不行,直接把我轰出来,我死我活都是我的事,和你们无关。
你们是听说我有了落脚的地方,又厚着脸皮来找我。
我告诉你们,我没钱给你们买糙米,有也不给。揭不开锅了是吧?
那你们就去死,全家一起跳河,跳山,或者干脆就躺在家里等着黑白无常去接你们。
总之一句话,别来烦我,我不人认识你们。”
黄小琴接过话茬:“满桌是个善良又懦弱的女子,你们把这样的人逼到不愿意认你们的份上,可见你们多邪恶,多无情。
看也看了,满桌话也说了,赶紧走吧。
以后记住点,别属狗|鸡巴的,用到朝前,用不到朝后。都是成年人了,谁能看不明白,谁能不记恨?”
弟媳妇不甘心,但也不敢和黄小琴杠,她用手一指满桌头上的两只银簪子:
“你没钱,把那两只银簪子给我,我去当铺当了,换些钱,买些糙米。”
“你说啥?”
一直没开口的水灵,眉头皱起,眸光落在满桌地弟媳妇的脸上:“你是我见过的,最不知道羞耻的女人。
我问你,那两支银簪子,是娘家陪送满桌的吗?不是吧,你凭什么张嘴就要?
满桌被夏家休了,回去在你们屋里站了一会,都没人给好脸色,现在张嘴就要银发簪?
一家人要饿死是吧?全都是些没心肝的东西,饿死就饿死呗,跟满桌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