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不亚于以卵击石。
几天后的下午，楚左突然召集心腹将领到他的大帐，制定作战计划。
楚左道：“我得到可靠情报，翠山的蛇一样怕雄黄。莫洛离说翠蛇不怕雄黄，纯粹是使诈，是吓唬咱们。
明天攻山，所有兵将，全都多带雄黄，翠蛇就不敢上前，不足为虑。”
一名部将道：“殿下，翠蛇不足为虑，但那些路障怎么过去？
咱们攻山，山上把路障一放，接着用石头砸咱们，山太陡了，这个过程得耗损很多兵将，这如何应对？”
楚左细长的眼眸，发出比翠蛇还狠的光：“别忘了，有钱能使鬼推磨。
翠山盟管路障的三个小头领，在咱们来之前，就被咱们的线人收买了，每人十万两银票。
咱们攻山时，他们非但不会把路障放出来，还会突然出手，把扔石头的帮众给杀死。
等到了山上，咱们兵将多，莫洛离就算功夫再高，车轮战也早晚能累死他。”
牧云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殿下，如果遇见水灵，该当如何？”
楚左沉默了好一会：“遇到了就把她拿下，带进宫里，以后再也不许她出来了。
如果实在拿不下来，由她去。
但是，如果她坚持要救莫洛离，坚持和莫洛离在一起，那就、那就杀无赦。”
这个时候，楚左心里燃烧着熊熊火焰，不管是谁，只要站在他的对立面，一律杀死。
牧云没料到楚左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心里顿时冰凉一片。
他没抬头看楚左，也没看任何人，但心里也发了狠，不论如何，不能让水灵这样被杀掉。
水灵是因为他，才和楚左有了交集，他就算舍了命，也要护水灵周全。
牧云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的大帐，心腹部将孙瑜走过来问：“木将军，何故这样？”
牧云把楚左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孙瑜也傻了眼：“殿下竟然要杀夏姑娘？当日在箫州，夏姑娘帮了天大的忙，难道——”
牧云阻止孙瑜说下去：“这件事，我自有主张。
孙瑜，明早攻山，胜算不大，一旦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别当兵了，找个借口，回家去吧。
你爹娘年迈，不能让他们在家干等你。”
顿了顿，又说：“就算我好端端地从山上下来，你也应该离开军营了。”
孙瑜一脸的惶恐：“将军，我想跟着你，我不想离开军营。”
牧云摇了摇头：“你不要总想着我，要想一想家里白发的爹娘。
明天攻山，你留在营地，不许去。”
“牧将军——”
“闭嘴！”
牧云大怒：“这是军令，你敢不听？”
孙瑜不敢不听，他两只眼里都是泪，点头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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