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点醒了张柔。
是啊。
“只要我们做得够隐蔽,把这个当成我们独有的进货渠道,谁能发现?”陈敢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别人进一件东西的运费,够我们进十件了。我们卖得比别人便宜,还能比别人挣得多。”
张柔的心,猛地跳动起来。
她看着眼前的丈夫,这个曾经让她绝望的男人,如今却像一座山,为她和孩子撑起了一片天。
他的眼界,他的胆识,早已不是那个窝在村里打老婆的混混了。
“敢哥。”张柔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我信你。你说怎么干,咱们就怎么干!”
“好!”陈敢重重地点头:“我明天就去买南下的火车票!”
“去哪?”
“义乌。我听说,那里的小商品最多,也最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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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皮火车发出沉闷的轰鸣,车轮撞击铁轨,发出咣当、咣当的规律声响。
车厢里挤满了人,空气中混合着汗味、烟味和各种食物的味道。
陈敢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和村庄。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远行。
不是逃难,不是下乡,而是为了一个全新的未来,主动出击。
他的怀里揣着家里所有的积蓄,和张柔亲手烙的几张大饼。
临走前,小宝抱着他的腿,奶声奶气地说:“爸爸,给小宝买糖糖。”
张柔的眼眶红红的,却一个劲儿地催他快走,别误了火车。
陈敢知道,这一趟,他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火车摇晃了两天一夜,当他浑身酸痛地挤下火车,踏上义乌的站台时,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没有北方小城的安逸,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躁动和精明。
站台上人来人往,南腔北调,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眼神里闪烁着对财富的渴望。
这就是八十年代初的义乌,一片即将创造奇迹的蛮荒之地。
陈敢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找个地方先落脚。
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身材瘦小的男人忽然凑了上来。
那人脸上堆着笑,眼睛却滴溜溜地在陈敢身上打转,像是在评估一件货物的价值。
“大哥,看你这气派,是来做大生意的吧?”
陈敢心里一动。
来了。
他前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
眼前这人,从眼神到说话的调调,都是最典型的那种托儿。
陈敢不动声色,反而顺着他的话,装出一副初来乍到,又有些自得的模样。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那人一看有戏,笑得更热情了。
“瞧您说的,大哥你这气质,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老板!是来进货的吧?我们这儿啊,什么货都有,就怕你没路子,找到那些二道贩子,白白多花冤枉钱!”
“是吗?”陈敢故作惊讶:“我还真不知道这里头有这么多道道。”
“那可不!”瘦小男人拍着胸脯,唾沫横飞:“大哥,你算是找对人了!我叫猴子,在这一片,谁不给我几分薄面?我手里头,正好有一批处理的尼龙袜子,质量顶呱呱,价格便宜得你想不到!你要是感兴趣,我带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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