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鬟本就对半夜三更被叫起来伺候徐南岱颇有微词,又在月下等了一阵,被徐南岱一推更加不满,翻了个白眼呛声。
“姑娘折腾一夜,还没折腾够吗?”
徐南岱本就厮杀了一夜,周身戾气未散,走过去反手扣住那小鬟的咽喉。
那丫头髻上钗环直坠,喉上咯咯嘶嘶,伸手一通乱抓,嘴上却说不出完整话来。
徐南岱喜欢死死的盯着敌人的眼睛,直到对方咽气。
眼见那小鬟只剩下一息游丝,碍于两个都是姑娘,几个轿夫却不敢上前。
这时有婆子趿着睡鞋从月洞门奔来,她得了信儿气急败坏豁出去大声咒骂徐南岱。
“作死的蹄子,快把我姑娘松开,老娘跟你拼了……”
这人正是这几日照料徐南岱起居的婆子,平日里惯没什么好脸色,原来二人是一家母女。
那婆子今夜本是休息,听闻夜里金木派人叫她姑娘起身伺候,她也跟着醒了。没想到碰到这种事,还不上来同徐南岱拼命。
未等她近身,徐南岱一脚踹在她心窝,那老婆子仰面砸在石板路上,另一只手将那小鬟一把摔到她娘身上。
婆子还要再骂,对上徐南岱杀红了的双眸,彻底歇了气焰,抱着女儿在地上嚎啕。
温泉别苑的管事提着琉璃灯赶来时,见状赶紧上前帮忙劝解。
“姑娘您消消气,这俩货回头我就收拾,哪能叫小主亲自动手。”
转头挤眉弄眼,叫旁边小厮搀扶起娘俩赶紧躲一躲。
徐南岱直接越过她,穿过月亮门,顺着廊下一瘸一拐的朝着自己屋中走去。
看到小鬟脖子上的指痕,那老婆子恶狠狠的目光射向着徐南岱的背影。
回到房中,原本对于受伤这种事早已经司空见惯的徐南岱,只有一点担忧。
即便金木的医术再了得,在没有狂犬疫苗的情况下,她还是心里有些膈应。
很快,管事重新安排了一位看上去老实本分的小鬟来伺候徐南岱。
打点妥当后,从外面请进来一位衣着朴素的小郎中。
跟着他的小厮手中还端着一盏普通瓷碗,低着头不敢看徐南岱的眼睛。
很快,小郎中给徐南岱开了方子,并吩咐跟着的小厮下去熬药。
紧接着,亲自端起来那瓷碗上前。
“姑娘冒犯了,还需要给您的腿上药。”
徐南岱点点头,自己掀起裤脚,露出光滑的小腿,被獒犬撕扯开来的小腿上狰狞的伤口露了出来。
那小郎中,从碗中舀起一勺,在她受伤的腿上涂抹了一层碗里黏糊糊的东西。
可惜天还没大亮徐南岱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却觉得那味道有些恶心。
“这上的是什么药?”
“狗脑。”
“狗脑?是那獒犬的?”
小郎中点点头,徐南岱立即一把推开,她的力气很大,小郎中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闪身到快,碗中的东西楞是没有撒出来,却颇为着急的解释。
“姑娘别怕,涂抹这狗脑,您才不怕被感染。后面我再给您开一些外敷的草药,彻底以绝后患。”
徐南岱看了他一眼,见他如此诚恳,只好接受,死马当活马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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