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的顶灯在雨幕中划出红蓝光晕,海浪裹挟着碎藻拍打防波堤,发出沉闷的呜咽。为首的警官蹲下身,用镊子夹起半截带齿的金属:"切口这么整齐,作案工具至少是工业级液压钳。"他的手电光束扫过狼藉的养殖区,漂浮的海参笼在浪里起伏,像具具残破的骸骨。
我和张小天跪在礁石上清点损失,咸涩的雨水混着血水顺着袖口往下淌。他突然扒开缠满海带的网兜,露出个黑色防水布袋:"看!"拉链滑开的瞬间,三枚崭新的液压钳泛着冷光,钳柄上沾着未干的海藻碎屑。
风卷着雨丝灌进领口,我捏着液压钳仔细端详,指腹蹭过锯齿状的钳口。"普通小偷哪会用这种东西?"张小天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被浪涛撕碎,"上次隔壁养殖场被盗,现场留的也是类似切口......"他的话突然被远处的汽笛声打断,漆黑的海面上,几盏不明船只的灯火正忽明忽暗地闪烁。
我们攥着物证袋冲向码头,雨靴踩碎水洼里的月光。身后传来王队长的嘶吼:"全体戒备!加强外围巡逻!"海风裹着咸腥扑面而来,我望着波涛翻涌的海面,液压钳在掌心硌得生疼——这些盗猎者就像藏在暗处的鲨鱼,不把他们彻底揪出来,这片海域永远不得安宁。
王队长队长的哨声撕裂雨幕,十二名队员手持探照灯呈扇形散开。我和张小天默契地朝西侧礁石群迂回,咸腥的风卷着细沙打在脸上,防鲨叉在掌心沁出冷汗。远处海面的灯光突然熄灭,浓稠的黑暗中,只听见浪花拍打礁石的回响。
"当心!"张小天突然拽住我的胳膊。两道冷光从礁石缝隙激射而出,我本能地后仰,淬毒的鱼镖擦着鼻尖飞过,钉入身后的防波堤木板。借着闪电的瞬间,我瞥见崖顶闪过刀疤脸的身影,他手中的十字弩泛着幽幽蓝光。
"分头包抄!"我低吼一声,贴着潮湿的岩壁疾跑。海水漫过膝盖,冰凉刺骨,忽然脚下踩到个硬物——半截沾着油渍的麻绳,绳结处还残留着快艇螺旋桨特有的划痕。头顶传来金属碰撞声,抬头只见三个黑影正顺着绳索滑向停泊在礁石后的快艇。
我抄起防鲨叉掷出,叉尖钉入快艇帆布。刀疤脸转身时露出狞笑,手里多了枚冒着白烟的烟雾弹。刺鼻的硫磺味瞬间弥漫,混乱中我听到快艇引擎的轰鸣,正要追去,却被张小天拦住:"他们往深海跑了!"
黎明破晓时,我们在礁石缝里发现了新的线索:半瓶未喝完的矿泉水瓶,瓶身上印着某家水产公司的logo。张小天掏出证物袋时,我注意到他手背有道新鲜的擦伤——那分明是被绳索勒出的痕迹。海风卷起他衣角,露出后腰别着的液压钳,与昨夜物证袋里的工具如出一辙。潮水正在上涨,远处海平线泛起诡异的猩红,而我握在口袋里的拳头,已经渗出血。
海风卷着他衣角的液压钳寒光,和证物袋里的凶器一模一样,这个发现让我后背渗出冷汗。但眼下不是对峙的时候,我不动声色地把麻绳塞进口袋,转身对闻声赶来的王队长队长说:"从绳索磨损程度看,他们的快艇吃水不深,应该没跑远。"
对讲机突然爆响刺耳电流声,后勤组传来急促汇报:"养殖区东南方向发现可疑油渍!"我和张小天对视一眼,同时冲向岸边快艇。发动机轰鸣中,咸涩的浪花劈头盖脸砸来,探照灯刺破晨雾,在海面扫出一道摇晃的光柱。
"在那儿!"张小天突然指向两公里外的黑影。那艘改装快艇正拖着长长的油污带,像条受伤的鲨鱼往深海逃窜。我猛推油门,船尾激起雪白浪花,眼看距离不断缩短,对方却突然转向,船头撞开成片浮藻,露出船舷绑着的不明铁笼——里面密密麻麻蠕动的,竟是我们养殖区的海参幼苗。
刀疤脸站在船尾狞笑,举起手中的扩音器:"有种就来追!"话音未落,他们船尾突然抛出渔网,尼龙绳在海面炸开巨大水花。我急打方向盘,快艇擦着渔网边缘掠过,锋利的网线在船身划出刺耳声响。
突然,张小天猛地拽住我胳膊:"左满舵!"我本能地执行指令,一枚自制水雷在右舷炸开,掀起的浪头几乎将我们掀翻。咸腥的海水灌进嘴里,我抹了把脸,发现他握着对讲机的手在发抖,频道指示灯却显示已切换到未知频段。
浪涛越来越汹涌,我握紧操纵杆,感觉手心全是冷汗。对方显然早有准备,而我们的快艇在包围圈里显得那么单薄。黑暗中,刀疤脸举起寒光闪闪的鱼叉,那上面滴落的不知是海水还是血水:"乖乖的走人,,留你们一条活路!
我说你看看周围,你被包围了,投降吧刀疤脸回头查看,手中武器掉了下来,脸上充满了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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