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后的第三日清晨,白昭在腰酸背痛中醒来,发现谢临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窗边批阅文书。
阳光透过窗纱洒在他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清俊的轮廓。
他执笔的姿势优雅从容,眉宇间却带着几分锐利,与从前那个温润如玉的谢公子判若两人。
"看够了?"谢临头也不抬,笔尖在纸上划出凌厉的弧度。
白昭懒洋洋地支着下巴:"谢公子如今好大的威风,连为妻都敢冷落了。"
谢临这才搁笔,走到床前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一口:"妻主昨夜不是说,今日要去兵部查案?"
他的指尖不着痕迹地按在她腰间,恰到好处地揉着酸痛的肌肉。
白昭舒服得眯起眼,忽然想起什么:"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文书?"
谢临唇角微勾:"《男子科举试行条例》。"
白昭猛地坐起身:"什么?"
...
朝堂上炸开了锅。
"荒唐!自古以来哪有男子参加科举的?"礼部尚书气得胡子直翘。
"就是!男子就该安分守己,相妻教女才是正理!"
白昭站在殿中央,看着谢临不慌不忙地展开奏折:"陛下,臣以为,国之大计,当唯才是举。若有男子才学出众,为何不能为官?"
女帝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龙椅扶手:"谢爱卿此言,倒也有理。"
"陛下!"兵部侍郎急道,"此例一开,岂不是要乱套?"
白昭突然轻笑一声:"李大人这般紧张,莫非是怕被男子比下去?"
朝堂上一片哗然。
谢临站在白昭身侧,看着她为自己据理力争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温柔。
...
下朝后,白昭被几位大臣团团围住。
"白大人,你纵容夫郎这般胡闹,是要与满朝文武为敌吗?"
白昭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诸位大人多虑了。谢临的奏折,句句在理。"
"什么理?分明是妖言惑众!"
白昭抬眸,眼神陡然锐利:"张大人,三年前江南水患,是谁提出的治水良策?两年前边关告急,又是谁筹集的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