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加班使人变老。
程景尧抬眸,有些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继而平静地望着程西望,语气略带嘲讽:“你还活着呢。”
“你不也没死?”程西望上前几步,毫不客气地把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自己坐下,还放肆地把腿翘到了桌子上,好死不死搁在一卷展开的奏折上。
本来批奏折就烦,程景尧对着修玉看了又看,才克制住叫人进来把程西望丢出去的心。
冷静,他以前惹不起这家伙,现在还是惹不起,冷静,冷静。
修玉站在程西望身侧,坐在椅子的扶手边上,一手搂着程西望的肩膀,一手甩出来一个粗布麻袋,拍在桌子上,示意他随便装。
程景尧一早就注意到那个麻袋了,可当真看见那麻袋摆在眼前时,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这两个神经病。
程西望对着不远处的架子,手指朝着摆在暗格里的各种名贵收藏品,对修玉说:“全部带走,以后摆在宜县那边的宅子里。”
修玉拎着麻袋,像装大白菜一样,准备把架子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程景尧敢怒不敢言:这两个强盗。
修玉在架子那边装东西,程西望也没让程景尧闲着,悠哉悠哉地玩着审批的刻印,漫不经心地问:“你把程晏之的封地改到哪了?”
“边境那边”,程景尧答道,“连同你身边那些个奴才,都被我发落到他手底下了,凌临祁也被我派到那边驻军了,至于季瑜,他蠢得很,放着满脑袋的雄才大略不用,在家经商。”
“哦。”程西望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修玉旁边帮着他一起装东西。
程景尧的心情被他们搅的一团糟,彻底没有批奏折的精力了,满面愁云地垂着脑袋。
等程西望和修玉把他的书房洗劫一空后,修玉扛起沉甸甸的麻袋,程西望抓着他的腰带,两人连个招呼也没打,就离开了,显然是没把程景尧放在眼里。
两人扛着麻袋刚走出去不远,就听见御书房内传出几声发疯般的尖叫。
程西望舒坦了,这皇帝谁爱当谁当。
路上乌漆麻黑的,程西望提着盏小夜灯,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
路上的宫人很少,只是偶尔有几队定时巡逻的队伍。
修玉问:“下一站去哪?温县吗?还是边疆一带?”
“都不去,我们把东越国玩一遍后就去西洛国吧。”程西望扯了扯他的腰带,兴奋地说。
“哦,对了”,他又想起来了些别的,“你有没有办法能对外边宣布我死了?”
“你不想见他们了?”
“嗯,我讨厌麻烦。”
“所以”,修玉顿了顿,藏不住的欣喜,“我不算是麻烦?”
程西望白了他一眼:“不,你是最大的麻烦。”
闻言,修玉立马可怜地垂下头,盯着路面。
“你不应该开心吗?”程西望不解地问。
在程西望的意识里,修玉的脑回路应该是这样的:
别的人是小麻烦他都不愿意掺和,而修玉是最大的麻烦,程西望居然愿意和他在一起,程西望超爱他。
“我开心什么啊,你觉得我是最大的麻烦,你讨厌麻烦,我是你最讨厌的人。”
程景尧:这两个强盗一样的神经病。
“我是那个意思吗?我的意思是,就算你给我带来了数不清的麻烦,我还是最愿意和你待在一块。”
修玉根本没听进去,他现在已经跨越恋爱脑进入了第二个阶段:“所以你还是嫌弃我麻烦。”
程西望了然,深吸了一口气,说:“可以。”
修玉扛着巨沉的麻袋,步子却越来越快,生怕程西望反悔,忍不住催促:“那我们走快点,我白天让人置办了套宅子……”
又是故意的,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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