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望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听到切菜的声音,他也休息够了,随手扎了个低马尾,打着哈欠站起来。
他瞥着厨房那人的背影道:“切到手了?”
“嗯。”修玉轻轻哼了一声,似乎在抱怨他自己。
程西望的嘴从不让人失望,挖苦虽迟但到:“那可得注意点,我可不想吃到点什么奇怪的东西。”
修玉这次的反应很平淡:“嗯。”
白天要应付齐汜,晚上还要上班,程西望困得不行,粉底液都快压不住黑眼圈了。
卸完妆,简单冲了个澡,换上修玉同款条纹黑白睡衣,程西望才从卧室出来。
餐桌上摆着碗热气腾腾的虾滑粉,旁边还有一碟子剥好的虾仁,配着刚调好不久的蘸料。
修玉就坐在对面,面前还是那台熟悉的电脑。
程西望表示不理解,那么多适合办公的时候,偏要选在那儿,神经病啊,有点太做作了,装货。
但程西望有点惊讶:“你不是受伤了,干嘛还给我剥虾壳?”
修玉“哒哒哒”敲着键盘,头也不抬,藏在镜框后面的眼睛看起来都柔和了不少:“放心,伤口很小,保证不会让你吃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程西望拉开椅子坐下,挽起一截袖子,左手戴上准备好的一次性手套,喊了修玉一声“喂”。
修玉抬头扫了他一眼,大抵是在问他,都准备得如此全面了,还有什么吩咐。
“张嘴。”程西望拿了一只虾仁,在蘸料碗里涮了涮,像个机器一样无情地举起手。
修玉虽然嘴上十分不情愿:“喂我的话,好歹也有点诚意啊。”
身体却很诚实地站了起来,弯着腰把脸凑了过来,一口咬掉了那只虾仁。
等修玉重新坐下后,就听见对面那人嘴里蹦出来句为数不多的好话:“谢谢你喔,切到手指了还要给讨厌的人做饭。”
修玉正在考虑明天要不要把手放进烤箱里,如果他没会错意的话,这人好像是在心疼他。
他好像很吃卖惨这一套,应该是不喜欢强势的人,毕竟他自己就是强势的人。
修玉胡思乱想着,“哒哒哒”又在文档里留下一排乱码。
等第一页被乱码占得满满当当,他才从离谱的想法中解脱,合上电脑,动作僵硬地离开了。
第二天,上门清扫的阿姨在花瓶里发现几株光秃秃的花杆,再看垃圾桶,全是干枯的花瓣,白的粉的,掺在一起,香香的。
阿姨想,这雇主真扭曲,然后摆上了新鲜的花束,揪花就揪花吧,别祸害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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