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砚看他心情不好,便应声道:“是将军!”
这几日君景很忙,每日早早的出去,晚上很晚才回来,还不许她出自己的营帐。
日子一晃到了十六这日晚上,君景让张放护送安砚悄悄回了,广安街的宅子,夜色如墨,安砚什么都没看清就被安排了一间十分古朴的屋子!
十七这日一大早,君景点了十个亲卫跟齐王告辞,回京述职!
“君将军,请代我向皇兄请安,表达我的思念!”
“是!属下遵命!”
君景骑着高头大马,调转马头,就要出发之际,云启叫住他:“君将军,之前那个安砚,你调查清楚了没,及时给大将军送回来啊!”
“那个啊,本将带走的当天他就逃跑了,想来是身份有异,畏罪潜逃了,大将军,别再寻了!”说罢头也不回,厉声喝道:“出发!驾!”长腿夹紧马腹,飞驰而去!
“大将军,您悄悄……您悄悄这样狂傲,当真不把您放在眼里……大将军,您上折子定要好好的参奏他……”
“若是你能像他这般百战百胜,你也可以这样狂傲……皇兄看重他,咱们也需要他的名头震慑北疆人……连本将军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你也忍忍吧!”
“是是是,大将军您说的是!”
齐王话锋一转,眼神透出慵懒不羁:“不过那个安砚确实是个尤物,本将军忍了好几天了,你不是知道他的底细吗?给本将军寻来,本将军重重有赏,下策上折子定会给你美言几句!”
“是是是,属下这就派人去寻他来伺候大将军!”云启那谄媚的表情让齐王嫌弃,但是这这军中最懂他喜欢什么的也只有云启!
安砚是被一阵练武声吵醒的,多年来早去练功的生活她不会听错。起身推开门,凌冽的寒风,让她瞬间清醒!
宽敞的院子扫的干干净净的,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额头出了细密的汗珠,一看就知道已经练了好一会儿了!
小小的孩子,招式凌厉,一看就是好师父教出来的!男孩子似乎也察觉院中还有其他人在,收了招式,好奇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家?”
不待安砚说话,那孩子惊喜的上前:“大哥哥,大哥哥是你?你怎么会从我家的屋子出来?”
安砚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一个上年岁的人出来,给小男子披上外袍:“公子,出了汗,当心冻病了!”
安砚看到这个男人,才想起来,两年前他在集市上遇到的那个小男孩,自己还把他送了回来!这个人叫什么光伯!
只是他跟君景什么关系,君景让张放送他回自己家的!
“你是君将军的什么人?”
“大哥哥,你认识我兄长?”小男孩更亲近的拉起他的手,兄长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他答应跟我练剑的……
撅起来的小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这样可爱的小表情,让她想起自己早逝的弟弟,若是他能活着,也该是这般模样吧!
可能想起了弟弟,越看眼前的孩子跟弟弟越像,心头一软对着光伯说道:“光伯给我拿把剑来,我陪小公子练剑!”
光伯躬身而去,主子能让这人来家里住,就说明信任他,还是张放将军亲自送回来了,想必是十分要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