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那厮,憋着坏心眼儿,一门心思琢磨怎么打压李怀德跟何雨柱。今天在上级面前抹黑,明天在厂子里使绊子,手段用尽,就盼着能把这俩给整趴下。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一番折腾,反倒成了人家的 “催化剂”。李怀德和何雨柱经此一遭,关系铁得不行。厂子里,大伙常能瞧见他俩凑一块儿,脑袋碰脑袋地商量事儿。遇到难题,何雨柱风风火火往前冲,李怀德在后面稳稳把控大局。不管杨厂长的阴招多狠、多刁钻,到了他们这儿,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全然没了力道,被轻松化解。杨厂长在一旁瞧着,鼻子都快气歪了,可又拿他们没辙 。
这天,阳光暖烘烘的,透过办公室那满是灰尘的窗户,在地上洒下一片片金黄。李怀德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握着钢笔,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对眼前摊开的文件视而不见。他眉头紧紧皱着,像被打了死结,时不时长长叹一口气,脸上的忧虑浓得化不开。
正这会儿,何雨柱哼着那跑了调的《智取威虎山》选段,大摇大摆从办公室门口路过。他瞅见门半掩着,当下也不客气,脑袋一伸,扯着他那破锣嗓子就喊:“李厂长,忙着呢?”
李怀德听到声音,回过神来,抬头一看是何雨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雨柱啊,来得正好,我正有个事儿想跟你唠唠。”
何雨柱大大咧咧推门进来,走到椅子旁,“噗通” 一屁股坐下,二郎腿一翘,脸上带着好奇劲儿:“哟呵,李厂长,瞧您这一脸苦相,咋啦?碰上啥棘手事儿了?”
李怀德又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无奈:“不瞒你说,雨柱,我岳父最近身体不行,在家养病呢。老人家一辈子没啥别的爱好,就好美食这一口。可你也知道我那厨艺,煮个面都能煮糊。我就琢磨着,你厨艺这么牛,能不能帮我个忙,去给我岳父做个菜?食材啥的你都不用管,到时候我开车带你去,你就把你的拿手好菜露一手就行。”
何雨柱一听,眼睛瞬间亮得跟夜里的探照灯似的,胸脯拍得 “砰砰” 响,大声说:“李厂长,您这说的啥话!就这点事儿,包在我身上!您跟我说说,领导平时爱吃啥口味的,是清淡点儿,还是重口儿些?”
李怀德一听何雨柱答应得这么爽快,脸上的愁容 “唰” 地一下没了,满眼都是感激:“雨柱,太谢谢你了!我岳父口味清淡,爱吃家常小菜。”
何雨柱一边听,一边点头,嘴里念叨着:“行嘞,我记下了。李厂长,您就放一百个心,我指定让领导吃得满意。”
李怀德笑着说:“那就好,等周末,我就带你过去。”
何雨柱点头应下,又跟李怀德扯了几句闲话,便起身离开办公室,哼着小曲儿,回食堂接着忙活去了。
周末跟长了翅膀似的,“嗖” 地一下就到了。天刚蒙蒙亮,李怀德就开着那辆厂里配的吉普车,稳稳地停在了何雨柱家楼下。他抬眼一瞧,嘿,何雨柱早就在那儿候着呢,正来回踱步,时不时搓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何雨柱眼尖,瞧见车来,麻溜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猫腰就坐了进去,笑嘻嘻地说:“李厂长,您今儿可真准时呐!” 李怀德笑着回他:“那可不,去给我岳父露一手,我能不积极嘛。”
一路上,车窗外的风呼呼地吹,车里两人有说有笑。何雨柱那嘴跟抹了蜜似的,一个接一个的俏皮话往外蹦。一会儿模仿车间老张说话的腔调,一会儿又学食堂打饭王姐的神态,把李怀德逗得哈哈大笑,之前心里那点阴霾,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没多大工夫,车稳稳当当停在了一栋略显陈旧的老式居民楼前。楼体爬满了岁月的痕迹,可周围的花花草草却打理得井井有条。李怀德带着何雨柱上了楼,在一扇门前停下,抬手敲响了门。
“嘎吱” 一声,门缓缓打开,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出现在门口。李怀德赶忙上前,双手搀扶住老人,满脸笑意,声音里透着亲昵:“爸,我来看您啦!给您介绍一下,这是何雨柱,我们厂里的大厨,那厨艺,杠杠的,今天专门来给您露两手。”
何雨柱满脸堆笑,腰微微一弯,恭恭敬敬地说道:“领导,您好哇!李厂长可没少跟我念叨您,今天能给您做菜,我这心里呀,甭提多高兴了,荣幸之至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