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垂眸凝视着她,眉头微蹙,沉默片刻后走到一旁坐下,闭上眼睛。
苏恬恬忍不住再次追问:"你到底抓我来做什么?"这已是她第许多次提出这个疑问——她始终想不通这个阴晴不定的兽人究竟有何目的。
洞穴内陷入长久的沉寂。终于,棘睁开眼,语气平淡地吐出四个字:"做我雌性。"
"什么?"苏恬恬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这答案着实令人意外——毕竟棘平日里从未对她表露过半分兴趣。
棘神色漠然地与她对视,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苏恬恬怒极反笑。这个狂妄的兽人哪来的自信?听听这命令的口吻,看看这施恩似的神情——他莫不是觉得能成为他的雌性,是什么天大的恩赐?
苏恬恬毫不犹豫地拒绝:"绝不可能!"
棘的眸光骤然转冷:"我记得警告过你,在这里必须服从。"
"我不明白,"苏恬恬直视他的眼睛,"你明明对我毫无兴趣,为何非要强求?"
"因为你是神使。"棘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作为冷血兽人,他从未想过与任何雌性绑定在一起。
最初掳走这个小雌性时,或许只是出于流浪兽掠夺的本能。但后来他改变了主意——他们这些被兽神遗弃的流浪兽,连最丑陋的雌性对他们都不屑一顾。
所以,他要神使成为他的雌性,成要作神使唯一的兽夫。想到这里,棘的眼中闪过一丝偏执。反正他们流浪兽早已被兽神抛弃,也不怕什么神罚?
“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会答应的。”苏恬恬,从小性子就倔,什么委曲求全、忍辱负重,在她这儿统统行不通。
棘冷笑一声:"在这里,我是王。没有我的庇护,"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目光森冷地扫过她倔强的脸庞,"你很快就会知道后果。"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实在是看见这个雌性那副冷漠抗拒的表情,就抑制不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接下来的几天,苏恬恬的日子变得异常艰难。整整四天,再没有兽人送来食物,只有每日勉强维持生命的一点点清水。
她的力量本来就被压制,再加上饥饿,她真得感觉快要死了。虚弱地靠在石壁上,手指深深摸上空瘪的胃部,脑中一阵阵眩晕。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晃动,时而发黑时而发白。
喉咙干得像是被火烧过,每一次吞咽都带着血腥味,想用饥饿摧毁她的意志?真是天真得可笑!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强忍着胃部灼烧般的饥饿感,盘坐在草窝上闭目调息。虽然身体虚弱,但她的意志却越发坚定。
本源之种感知到她的状态,担忧道:"小恬恬,你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
"没事,"苏恬恬在精神海中平静回应,"这点折磨算什么?我宁愿饿死,也绝不会向那个疯子低头。否则,我的日子更难过。"
洞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是那个叫苟的兽人又来送水了。他探头往洞里张望,看到苏恬恬虚弱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终究不敢违抗王的命令,只能放下水囊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