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静多年来协助皇后处理宫务,也积攒了不低的声望,虽在皇后亲自理事后淡了一些,但在皇帝面前留了不浅的印象。
只是出身放在那里,若想封妃,仍需一个诸事皆宜的契机。
想再进一步,单凭自己的努力是不够的,还需要一些机缘。
她也想拥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但侍寝不少,仍是多年没有动静。
现下只能将心力放在培养行桓身上,他也已十岁,知晓自己的生母被父皇贬入冷宫,本就在喜欢和其他兄弟姐妹攀比的年纪,难免有些自卑与难过。
祁若夏身体渐渐恢复,额角的伤也好了,皇上偶尔会来看她,陪她用膳,陪她说话,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那一日的事,她心中虽有怀疑,却不知从何查起,皇上不说,她也便不问。
刘八子同样失去孩子,查出是被阮玉枝谋害,皇上将其打入冷宫后,看望却不如来自己宫里勤,她也不能矫情什么。
心中虽有遗憾,却也不愿再去想那些事,没有孩子时,日子也是照样过,既已经历如此痛苦,便毋要再在此后的每一日执迷自苦了。
皇上虽未明说,但祁若夏也明白,他心中定是有数的,眼中的怜惜不似作假,皇上也无需如此。
许是有什么牵绊,毕竟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她不清楚自己值不值得。
殷亚仙在椒房殿的庭院中,看着年幼的行璋玩耍。
他不过三岁,却已能看出是个活泼的性子,拿着木制的弓箭,追逐着宫人放飞的鹦鹉。
鹦鹉飞得不高,不时发出叫声,行璋追得满头大汗,却仍旧兴致勃勃。
她坐在庭院中,静静地看着儿子玩耍,眼中满是慈爱。
璋儿幼时抓周抓到柄小木剑,体质虽尚未养得强健,活力却已经渐渐展现,性格与皇上完全相反,她倒是更希望行璋能继承他父亲那样沉稳的性子。
殷亚仙目光落在行璋身上,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却闪过一丝忧虑。
皇上忙于政务,对孩子疏于管教,璋儿性子活泼,却不知是否能够承受日后沉重的责任。
正在这时,行璋突然摔倒,摔了个大马趴,坐在地上,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连忙起身快步走到行璋身边,将他抱起,轻声安抚。
“璋儿不哭,摔疼了没?”
行璋一边抽泣,一边用胖乎乎的小手擦着眼泪。
她轻轻拍着行璋的背哄着,教他用手帕擦眼泪,抬眼示意宫人拿些糕点来。
行璋一到母后怀里便止了哭声,抽噎着看向她。
她接过宫人递来的甜食,舀了一小口,递到行璋嘴边。
“来,尝尝这个,这是你最爱吃的八宝梨盏。”
行璋原本还在抽噎,闻到甜香味,立刻不哭了,凑过去张嘴吃下。
她一边喂行璋吃甜食,一边轻声细语地哄着。
“璋儿不哭,摔倒了爬起来就好,男子汉要坚强些。”
行璋一边吃着甜食,一边点头,仿佛听懂了母后的话。
再过两月,五皇子行祉便要正式入学,事关重大,顾明宁不敢掉以轻心。 因此,这段时间她一直忙着准备入学所需之物。
行祉记事便比其他皇子早上许多,记事后更是提前习字,记忆超群,钻进母妃的书房一晃便是半日,十分专注。
顾明宁希望他入学后可以顺利适应,故而请了教习来教授行祉宫中礼仪和一些基本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