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咬了咬唇,忍气吞声。
“小主的份例里,少了油、醋、酱、酒、豉、葱、薤、韭、蒿、芥、鲜鱼、鲜肉、干鱼、鲜菜、白米等好些东西呢……”
他不耐烦地摆摆手。
“这……本总管也不知晓,兴许是底下人弄错了,你且回去问问。”
秀儿急了。
“总管大人,您是知道的,小主的月俸本就微薄,这些东西虽小,却也是日常所需……”
总管皱了皱眉,打断她的话。
“行了行了,本总管知道了,你且先回去吧,待本总管查清楚了,再给你个说法。”
秀儿咬了咬唇,无奈地福身退下。
总管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
“不过是个小小的二等宫女,也敢来本总管这里闹事……”
秀儿无奈,只好回到延福宫偏殿,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言宜。
听闻此事,她心中虽气愤,却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不过是些小物件罢了,少些就少些吧。”
秀儿担忧道。
“小主,您就不怕内务府的人欺人太甚,以后连其他的份例也克扣了去?”
她心中虽有些忧虑,但面上仍维持着镇定。
“秀儿,你且宽心,这后宫之中,总归是有规矩的,内务府的人也不敢太过放肆。”
秀儿叹气。
“小主,您自持德行,可那内务府的人却只认得权势……”
刘言宜何尝不知这些道理,只是她如今位卑言轻,又能如何呢?
多年来她一直独来独往,皇后与瑶夫人若是有心招揽,也不会不闻不问,思考片刻。
“卫修仪应已经解除禁足了吧?”
秀儿暗自叹气,自家小主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两耳不闻窗外事。
“回小主,卫修仪已解禁三月,秦才人也已病愈了。”
刘言宜点点头,心中已有计策。
“好,你且去库房寻些上好的宣纸,再将那套紫毫笔包好,备上一份礼,送与卫修仪。”
她自是知晓卫修仪出身侯门,珠宝首饰怕是入不了眼,可这纸笔却是祖传制法中的上品。
秀儿虽疑惑,但也不敢多问。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刘言宜确定无误后,便让她带着礼去了卫修仪的宫里。
卫和儿有些诧异,刘长使与她并不熟络,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怎会突然派人送来这些?
不过倒是会挑时候,她解了禁足后也没什么人来往。
秀儿在卫修仪面前将礼数做足,又将刘言宜的意思转达了。
“娘娘,我们小主一直仰慕您的才情,却苦于没有机会结交。今日特地让奴婢送来些薄礼,还望您不要嫌弃。”
卫和儿接过秀儿手中的礼单,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宣纸十刀,紫毫十支,玉版纸十刀,徽墨十块。
这礼虽不重,却胜在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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