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二丫脸上微红,“这——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酒才下肚,胸中就升起一股暖意,四肢百骸都有些飘飘然……”
“竹姐姐,你喝一杯就知道了,这滋味我说不好噻。”舒二丫麻利的另涮了个杯子舀了酒递过来。
林雨竹被她说得更加好奇,从来没喝过酒的她,真就接过来抿了一口。
学着舒二丫的模样,她闭着眼睛感受,先是一股辛辣之气如火线般入腹,果然全身升起暖意,感觉整个人泡在温泉中一般舒适。
好不好喝的,她是没尝出来。
只不过一口酒下肚,就好像冬日里裹着新弹的棉被,鼻尖萦绕被角处残留阳光晒透麦壳的焦香,暖意从口鼻直抵丹田。
又好像山神庙檐角铜铃被夜风轻叩,余韵震颤间抖落松涛、瀑鸣、鹤唳,声声入耳皆化作喉间回甘……
然而,随后小腹一热,林雨竹同样脸上发烧的睁开眼,她瞬间明白舒二丫为何脸红了。
林雨竹勉强笑了笑,“这酒确实古怪,阿醺还是不要留了,这罐酒我带走吧。”
舒二丫虽然有十七、八岁了,却是未经人事的大姑娘,林雨竹是过来人,就明白这酒有啥副作用了。
这便宜师父,不像好人呐!
谁家好人天天喝这种药酒?本门虽然不禁婚嫁,可清虚都什么岁数了?
老家伙看上去六十出头,拜师后一问才知道,他已经八十有五!
清虚虽然只有三个正式徒弟,但还有十几个徒孙,更有先皇派了宦官到宗南山师门寻访,想延请他入宫面圣,授些长生之道。
老家伙不耐烦这些,早在十三年前,他七十二岁寿诞之日假死远遁。溜溜晃荡了这么多年,前几日才来到林凰堡。
舒二丫虽然有些难舍那酒的滋味,还是点点头。舒大丫也没嫁人,自然有些奇怪,但她性子恬淡,只是笑笑并没问什么。
舒婶子将两人神色看在眼里,琢磨了片刻就恍然了,“臭丫头,娘就说那是仙家秘法噻,不是你肉体凡胎能受用的,赶我话来了吧?”
“平时不见你干多少活,喝起老水急的跳脚,安逸得板!待会搓搓脑壳,怕你要跳端公噻……”
舒二丫被她娘数落得面红耳赤,赶紧抄起酒葫芦就跑了,“竹姐姐,我再去打一葫芦来。”
林雨竹笑劝,“舒婶子,阿醺就这点喜好。这也没办法嘛,打小耳濡目染,与酒打交道,不为怪。”
舒婶子见二儿女走远,噗哧一笑,“幺儿喜老水,婶子并不禁,就是我日常累得很了,也喝上一角。”
“不过,到底她是姑娘家,有时兴致上来贪多了,便有些丑态终究不美。若不常唠叨些,老天爷嘞,这会儿怕是一日能喝三、五斤!”
“粮食多金贵?月前林大爷送来的五担高粱,笼共才出了这两百来斤老水,哪里敢让她敞开了喝?”
林雨竹闻言直咧嘴,只得点头附和,“婶子说的也在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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