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咒骂,秦淮茹依旧选择闭门不出,按往日的情况,不出一个小时,单方面输出的郭大妈就得鸣金收兵。
可或许是太过气愤的原因,她愣是激情开喷到八点,仍没有半点想要休息的意思。
无奈之下,李天佑只好过去制止,再让对方口吐芬芳下去,他今天晚上就别备课了。
听着外头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秦淮茹赶忙哄起了被吓到的槐花和小当,至于棒梗,也是停下了鹦鹉学舌的行为。
他歪头看向母亲,提议道:“妈,要不咱把奶奶接回来住?有她在,郭大妈就不敢来欺负我们了。”
秦淮茹一噎,她宁愿每月花上六块钱把两孩子送去托儿所,也不愿把贾张氏请回来掣肘自己。
可这话不能就这么说出来,不然棒梗将来有样学样该如何是好。
“你奶奶是被当盲流给遣回村里的,大队长那儿指定不会再给开介绍信了。”她想了想,解释道:“没这信儿,要是被街道办查着了,不光得再给遣回去,弄不好还得蹲几天呢。”
棒梗也收起来了这份心思,他可不想再被小伙伴嘲笑,应了声便溜出了房间。
秦淮茹眼神放空地看着门外,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直到小当哼哼唧唧地说要尿泡,她才回过神来,弯下腰把炕边的陶盆拖了过来。
深夜,将仨孩子哄睡后,身心俱疲的秦淮茹走到条案前,看着贾东旭的遗照。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心道:东旭,我就想把娃儿们拉扯大,你准能明白我的,是不!
次日,给众人布置好课堂练习后,李天佑拿着他们今早交上来的作业,来到了局长办公室。
谢局长从文件堆里抬起头,问:“这时候过来,有事儿啊?”
“今儿是基础课的最后一天,您一直惦记着培训班的事儿,我想着得过来跟你汇报下情况。”李天佑点点头,简要地把各员的表现给说了一遍。
谢局长一张张翻着画像,等他汇报完,满意地说:“不错,各员画像的底子眼见着扎实了不少,你带得用心。”
李天佑没敢把功劳全揽上身,谦虚答道:“您过奖了,都是您把关严,定下的路子对,大伙儿也肯下苦功练,才有今儿这点长进。”
随后才转回正题:“谢局,还有件事儿,按教案,下礼拜该带他们去车站进行观察训练了。”
他之前跟王何两人去四九城站写生,那倒不碍事,可要是十来号人一块儿过去,指定得先跟车站负责人商量。
谢局长“嗯”了一声:“车站那边我打过招呼了,你们下礼拜一直接去找王所长就行,他会安排的。”
他确实时刻关注着培训班,原打算下午过去瞅瞅,顺便把这事儿跟李天佑说一声,没成想对方先找上门来汇报了。
说完了正事,李天佑并未立即离开,而是看向他,语气诚恳:“局里定下我为入党积极分子的事,得跟您说声谢。”
谢局长摆摆手:“这是你自己干出来的,咱发展党员,看的就是实绩,按眼下这进度,培训班出成绩是板上钉钉的事,先当个入党积极分子,履历到市委那边也能亮堂些。”